“确实是要回去,你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便是。”
“是这样的。”李寒鸦根据方才察看术所得的信息,假意试探道:“您可曾还记得十年前,我因为喝酒误事而得罪了大少爷?”
“当然记得,不是我说,你这小子,实在是太混账。大少爷在祭奠亡母,你却偏偏赶在那时候发酒疯,也是大少爷脾气好,只打瞎了你一只眼,把你赶出了巫山罢了,好歹还留了你一条命。”
“唉,我这些年也一直是在深深后悔来着,连酒都戒了。”
“知道错就好,你不知道呀,你爹他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你从小拉扯大,可一直是对你寄予厚望。”马毅突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笑问说:“子豪,没想到,才过十年,你就已从寻道境六重,升为了寻道境十重啦!”
“嘿嘿,侥幸而已,让您看笑话啦。”
“谦虚了,看来你这些年确实是因有在反省,而在认真的修炼啊。”
“马伯过奖。”李寒鸦见越说越远,连忙把话题又给绕了回来,拱手恭敬道:“马伯,其实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嗯,你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多年未回巫山,近乡情怯,又没我爹陪着,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让我领着你一起回去?”马毅有些为难道:“不是我小气,只是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没时间带着你瞬移呀。”
“马伯不要误会,其实我是想让您回了巫山后,让我爹的手下,来上几个,去山脚接一下我就好。”
“这个简单,此事我应了,你放心就是。”
“好,多谢您啦!”
又是说上了好一番时间,李寒鸦鬼话连篇着,倒也完全糊弄过去了。
直到看着马毅瞬移消失了以后,他才偷偷松了口气,回到了黄冷柠的对面坐了下来。
“大哥,那位老前辈是您旧识?”
“嗯,没错,是我巫山的前辈,也是我爹的至交呀。二弟,有话待会儿聊,先让为兄吃点东西再说。”
两人都是谨慎之人,这段时间在外面,一直都是这样兄弟相称的。且大多时候少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着。
吃饱喝足后,他们就各自回了开好的上房。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又开始出发,向着巫山赶去了。
……
四月初六的下午,巫山山脚不远处,有数百人左右,都正懒懒散散的望着前路,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张大壮,你说这少首领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们从早上起,一直等到现在,怎么还没来呀?”
“李二炮,你活腻了?少首领不过几年没回山,你是不是就已忘了从前被打的滋味了?”
“嘿嘿,我就说说罢了,又不是想干嘛,你别给我漏出去,不就没事了。”
“咚、咚、咚。”
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众山贼听了不自觉都站直了些身子看去。
“少首领,是少首领回来啦。”
李寒鸦和黄冷柠骑着马来到这边后,先是豪迈的大笑了一声,然后一边开始打量着众人,一边道:“弟兄们,我胡子豪,又回来啦!”
“欢迎少首领回山!欢迎少首领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