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艾老板他儿子呀,今天被人给阉了!”
“你这果然是小道消息,完全没有可信度啊。”
“我家隔壁小孩可就是武阳学院的,说的言之凿凿,艾老板的儿子不仅是被阉了,后来还发疯,当众吃起了屎,听说吃的可欢了。”
“你可真敢吹。”
“不信就算。”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而这样的情绪其实早已经差不多蔓延了全场,终会形成群情汹涌,直接倾泻出去。
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寒鸦,对此毫不知情,也不关心。他此时正在院中挥着刀,认真的挥着。
在院中练了一整天后,这种痴迷其中的感觉,仿佛是让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没有得到系统时,整日打坐冥想、勤勉修炼的少年。
直到突然的提示音,才让他收刀而立,停了下来。
“陈枞成功学会藏敛术,你获得了十点师道值。”
“老四学的可真慢,之前苏梨可只用了一天就学好了。”李寒鸦嘀咕了一句后,又在心中问道:“自由模式下,连恭喜都不说了?”
“是的。”
“也好。”李寒鸦收刀进储物戒,想了想后,一个瞬移出现在了暂居客栈的陈枞所住房中,见他正背对着自己高兴的跳来跳去,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我去,你干嘛?”陈枞被突然出现之人先是吓的一愣,随后尴尬中又带着些恼怒的道:“神出鬼没的,我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明天应该就能回学院了。”
“哦,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还有,下次你最好还是去老唐和三胖那,行不行?”
“好吧。”李寒鸦说完,就又消失了。
陈枞见了,有些气苦,又无可奈何,只好说:“老袁,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连你都没发现?”
一个气质拔群的书生,突兀的出现在了房中,看不出年龄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道:“世子,确实完全看不透。这李寒鸦这段时间变化太大,可要查一查?”
“不用,我二哥用不着查。”陈枞随意坐到椅上,自带一股威仪,转眼又含笑说:“只是那艾池,真的被我二哥给阉了?”
“不仅被阉了,还当众吃了屎。”
“啧啧,坏还是二丫坏,够狠!对了,合欢宗的那老女人呢?可不能让她把色胆包天的老唐给吸干了。”
“世子放心,我微微刺激了一下唐醋鱼脑海,他就迅速警醒后借故回房了。”老袁笑道:“接着我就把他给直接弄晕了,那合欢宗的小辈,倒是完全没有怀疑。”
“区区一个神游境罢了。”陈枞满不在乎的说:“过两天,你将功赎罪,把那艾吉也给灭了,他实在该死。”
“好吧。”老袁随口应下后,又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我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何必好奇,我只需知道,你袁宗皋现在已经回来了,仍是对我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这就够了。”
“世子好气魄。”
“不必多言,退下吧,我要歇息了。”
“是。”袁宗皋回完话,一个瞬身回到了隔壁的自己房中。
再来到窗前,他望着月色,自言自语道:“这十多年的辛苦谋算,若是赌对了,未必就不是一条扶摇直上的青云路。可笑那些目光短浅之人,又怎会知晓,只待兴王回京之日,便必是我袁宗皋趁势崛起朝堂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