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朗老师，我该注意些什么细节呢？”戴维问莎朗。

“什么都不做，静心…”莎朗给了他一句话，却是突然闭上双眼。

“这…什么都不做，也还是动不了嘛…老师你是不是骗我？”戴维喊。

过了会儿，莎朗丝毫没反应，戴维呼喊他的名字累了，就也学着莎朗的样子端坐下来，用力呼吸，好让身体内的沉浊排出体外。

“没让你什么都不做，观察，和静心，身体保持放松。”莎朗闭着眼睛说。

“身体保持放松，还是动不了，这还不是一样。”戴维觉得更奇怪了。

若是保持放松就能过了这一关，他也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头了，破灭虚空几乎是打破了空间的规律，越是奇葩的事情都可能归类过来，所以他明明走着走着都会摔倒，明明站着不动也会像跑了几千米一样的喘息。

破灭虚空的效果对普通人太强烈了，现在坐着，屏住呼吸，渐渐地，感觉到周围又恢复平静，然而，却让他也发现了一件被忽视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空气如莎朗开始所说的稀薄，空气含量少多了。

“发现了吗，这里的空气含量很少，你知道蜡烛为什么会熄灭？”莎朗笑问。

“蜡烛不是你扇灭的吗？莎朗老师。”戴维好奇。

“不要叫我老师，人家才18岁，正值青春期的美好年纪~”莎朗换了个口气，“那个动作是为了好看才做的，这是因为空气不流通了，里面空气被火焰灼烧后就变得更稀薄，无法支持火焰继续燃烧才熄灭的。”

“这…也就是说，这里的空气快要流光了。”

戴维惊讶的睁开双眼，但令他更惊讶的却是在他面前突然站着一个黑影，在那黑影上下流窜黑色气息，循环着上下浮动，像是有内流环转，而莎朗的声音就是从黑雾中传递出来。

“是的，你越是挣扎，呼吸的频率就会加快，说实话让你走动的原因，就是要你发现这一步，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破灭虚空的秘密，剩下的事也简单多了，纳气，走动走动~”莎朗说。

“是这样~”

三年多的修炼，对身体的变化是极其大的，但现在修炼的方式也是生平第一次，就算是放任以前练的那些体能训练，在现在看来是相当怀念的项目了，破灭虚空，不光周围死气沉沉，一点声音都会死寂的黑暗吞噬掉。

尽管是这样的艰难，现在也不是时候逃避了，就他所想的那样，戴维竭尽全力把手支在地面上，一点波纹隐约从手掌下方露出。

仅仅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波纹就消失了，集中力依然是不够的，天知道纳气的功夫有多难学，本来破灭虚空的空气含量就不够多，眼下，他都快感到累的要虚脱了，这种强度在他跑完一万米时都不曾有过的虚脱感。

脑袋开始窒息，耳边嗡嗡作响，纳气的奥义就在强制的集中精神，一点打扰都不允许有，杂念什么的也要刻意的摒弃掉，让身心都泡入寂静的温水之中。

意识在缺氧的状况慢慢颓丧，但那一刻，一丝气团在手掌之间产生，那已经不再是波纹的形态，魔修气引力的第一阶段看似是达成了，有了这一步在这破碎虚空就算空气稀薄，也能凭借自身爆出的气生存更久。

声音消失了，戴维尚且还不知道自己成功的踏出第一步，但接下来他就躺在地上，什么知觉都没有了，鉴于模糊与清晰之间的潜意识中，仅感觉一阵脚步声向他逐渐靠近过来，像是在来回打量着清秀的孩子。

“好吧，这一步算你过关了，真快的进步速度~”

此刻宽慰的声音刚响起，破灭虚空像是消失了一般，两道人影突兀的消失在沉寂的虚空之中，很快，虚幻的幕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身体下意识贪婪的吸着空气，皮肤从惨白色化为红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