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玥见这景况,不敢再说。楚敬连细想这一句意味,不禁大哭起来。翻身站起来,至案边,提笔立占一偈云: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写毕,自己虽解悟,又恐人看了不解,因又填一只《寄生草》,写在偈后。又念了一遍,自觉心中无有挂碍,便上床睡了。
谁知诸葛清琳见楚敬连此番果断而去,假以寻诸葛玥为由,来看动静。诸葛玥回道:“已经睡了。”诸葛清琳听了,就欲回去,诸葛玥笑道:“姑娘请站着,有一个字帖儿,瞧瞧写的是什么话。”便将楚敬连方才所写的拿给诸葛清琳看。诸葛清琳看了,知是楚敬连为一时感忿而作,不觉又可笑又可叹。便向诸葛玥道:“作的是个玩意儿,无甚关系的。”说毕,便拿了回房去。
次日,和诸葛清怡赵雨杉同看。诸葛清怡念其词曰: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看毕,又看那偈语,因笑道:“这是我的不是了。我昨儿一支曲子,把他这个话惹出来。这些道书机锋,最能移性的,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存了这个念头,岂不是从我这支曲子起的呢?我成了个罪魁了!”说着,便撕了个粉碎,递给丫头们,叫快烧了。诸葛清琳笑道:“不该撕了,等我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