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流连于她精致的五官之上,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现起了昨晚她被他死死纠缠着的模样。
那样的楼姑娘,当真有他不曾见过的美,美得几乎让他沉沦。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少琛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放肆,即便是陷入沉睡的楼棉也不由得皱起了小鼻子。
这一觉楼棉睡的并不安稳,迷迷糊糊之间,她总是被男人一波又一波的动作折腾醒。好不容易等到他消停下来,谁知道这睡了没多久,脸上却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低声嘤咛了一声,毫不犹豫伸手一把将在自己脸上作怪的东西给扒拉了下来。
然后,整个身子又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
未着寸缕的身子落入陆少琛的怀中,肌肤与肌肤之间的触碰,令他再度暗沉了眼眸。
低头附在楼姑娘的耳边,他低声问道,“想起床了吗?”
楼棉迷迷糊糊的回答,“不要……”
“正好,我也不想。”低声笑了笑,他的动作开始更加的放肆。
睡梦中,楼棉的手指死死的揪着被褥。黑与白的交相呼应,莫名的荡出一番颓靡的艳丽。
下午三点多,楼棉终于幽幽转醒。
一睁眼,看着天花板,她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浑浊,然而下一刻当想起昨夜的火热缠绵之后,精致白皙的脸忽然红了一片。
转头看向自己左侧的位置,却发现早已无人。
楼棉微微一怔,动作有些艰难的掀开被子,却见自己的身子已然被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衬衫。
衬衫穿着十分宽松,一看就是陆少琛的。
楼棉撑着床,慢吞吞走进了浴室。那么短一点路,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两条腿儿一直打颤,让她不得不寻求一件东西撑着身子。
站在宽大的径自面前,楼棉望着镜中的自己,被宽大的黑色衬衫罩着,能够清晰的看见一片锁骨,而锁骨之上,却是男人留下的深色的印记。
不知是不是因为担心她穿着衬衫睡会不舒服,陆少琛只给她随意的扣上了几颗扣子。
隐约中,能够看见一片一片的白皙和一抹一抹深色的印记。
动作缓慢的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落在脸上,楼棉忍不住瘪了瘪嘴。
这个时候,她大约知道为什么前几次陆少琛总是临门一脚刹车。搞了半天,就是为了找个时间,尽心一把。
那个混蛋。
思及此,楼棉转身便离开了浴室,然而当打开浴室的门,却看见陆少琛推开卧室大门进来。
男人的目光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已经将她抓住。衬衫他穿着很合身,但是对于楼棉来说,却是大了许多,以至于衬得她的身材更加的娇小。
印着青紫色痕迹的两条腿儿在黑色衬衫之下,却愈发的勾人。
陆少琛迈着大步走到楼棉的身边,轻轻弯了一下腰便将自家小姑娘整个人儿抱在了怀里。
抱着楼棉回到床上,他的目光划过楼棉那瞪着他的眸子,不由得低声笑了笑,“棉棉,别这么看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闻言,楼棉的身子忽然一颤,随后便一声冷哼转过了脑袋。
尽管楼棉的反应十分不给面子,但是陆少琛却还是动作温柔的掰过了楼姑娘的脸,低声问道,“痛不痛?”
原本还在疑惑陆少琛在问什么,然而下一刻,当注意到某个家伙的眼神落在某处,她的脸顿时便涨红了。
猛地伸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她暗自嘟囔了一声,“现在问有什么用。”
声音再小,也被陆少琛听了个明白。
他哑声一笑,将楼姑娘挡在眼睛上的手给扒拉了下来,然后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下一刻,便站起身,单手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楼棉被陆少琛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连忙问道,“你干嘛呢!”
“今天的早饭和午饭没吃,你不饿?”陆少琛低着头,挑眉看着她,眼底一片笑意。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声开口,“我给慕阳他们放了假,都不在家。”
闻言,楼棉的面色顿时一囧。
她两顿没吃,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被陆少琛抱着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然准备好了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牛排。
见着楼棉狐疑的目光望过来,陆少琛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在上面,然后将楼棉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伸手将楼姑娘环在怀里,陆少琛动作十分优雅的执起刀叉,切着牛排。
将牛排插起喂到楼棉的嘴巴,她顺从的吃下去,入嘴是一股浓郁的红酒味,她听见他问,“好吃吗?”
楼棉将牛排咽下,却并未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做的?”
这味道,和慕岩做出来明显不一样。
而下一刻,看到男人点头的动作,她顿时便笑了。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她凑上前,低声笑道,“很好吃,比慕岩这个大厨做得还要好吃。”
闻言,陆少琛低头便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落下了一个缠绵的吻。
于是,接下来便是男人切一块喂一块,楼姑娘一口一口吃下去。
将一整块牛排全部喂进了自家小姑娘的肚子,陆少琛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要不要出去走走?”陆少琛低声问道,然,当看到楼棉那纠结的脸色,他又加了一句,“当做消食。”
“那你抱着我?”楼棉眯着眸子看他。
陆少琛:“……好。”
虽然不知道抱着走消得到底是谁肚子的食。
——
一家略显偏僻的心理诊所,池依照旧带着帽子和口罩出现在门口。眸子划过周围,没有发现异常之后,她才放宽心走了进去。
替她看病的还是之前那个年轻人。
年轻的医生对于池依早已熟悉,若说一开始的时候还对这个病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疑惑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娱乐圈的人,出门都要遮遮掩掩,何况现在还是进了心理诊所?
要是被狗仔给抓到,恐怕又得生出一番事端来。
看这女人坐在椅子上,年轻的医生冲着她微微一笑,开口便是一声招呼,“池小姐,最近感觉还好吗?”
闻言,池依将口罩从面上收回,低声回答了医生的话,“那两个梦做得次数少了。”
“少了?意思也就是说还在继续重复同样的梦境?”医生眸中带笑的看着面前低垂着脸的女人,问道。
而下一刻,在见到那女人点了点头之后,他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深邃,“嗯,不管怎么样,至少说明我们的治疗方法还是挺有用的。”
至于治疗方法是什么……
年轻的医生目光微微一闪,将眼底的一丝嘲讽的笑容掩藏了起来。
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极其富有旋律的声响让原本低垂着眼眸的池依身子一震,随后缓缓的抬起了脑袋。
一双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面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金丝边框眼睛的年轻医生。
医生冲着她微微一笑,“按照我说的去做,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池依呆愣着半晌,最后从喉咙口发出一道嗓音,“好。”
“嗯,那你出去吧。有时间再过来。”
“好。”
依旧是一个单字,却令那年轻的医生眼底笑意更深。
等到池依戴上口罩推开门离开,那医生才将脸上的医用口罩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容。
他伸手捋了一把黑发,又摘下了金丝边框的眼镜,笑眯眯的开口,“出来吧。”
三个字落下,一旁的隔间内走出来了三个身影。
如果楼棉在这里,一定会觉得震惊无比。因为这三个人赫然就是慕阳、慕岩和慕励。
“真是看不出来,你小子扯淡的本事更厉害了。”慕阳上下看了他几眼,忍不住出口嘲讽道。
闻言,慕风‘呵呵呵’笑了两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要是不厉害,三少会把这件事情交给我?”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三今天怎么全出来了?”慕风将手中东西整理完毕,然后一把塞进了桌子的抽屉里,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而对于慕风的问题,慕励和慕岩两人站在一旁表示沉默。
于是,慕风便将目光放在了慕阳的身上。
慕阳对着他微微一笑,“三少温香软玉在怀,用不着咱们。”
“所以,就来找我喝酒了?”慕风冲着几人挑了挑眉,顿市被气笑了。
敢情认识了二十几年,只有被三少抛弃的时候,才能想到他是不是?
不过,最后的最后,慕风对这个喝酒的提议还是没能拒绝。
这边一行四个人驱车前往‘魅色’酒吧,一边开车,慕风顺道还问了一句,“准备好了?”
突如其来的四个字并没有让慕阳几人感到疑惑,他只是对着慕风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扬了扬下巴,“这是自然。”
另一边,池依敲了敲有些酸疼的脑袋,走出了心理诊所。殊不知,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背后有轻微的‘咔嚓’一声响起。
一直等到池依离开,心理诊所的一角内才晃荡出一个人影来。
老天果真没有个辜负有心人!他跟着池依跟了整整一个星期,今天终于让他拍到了!
池依出入心理诊所,疑似心理有病?
只要这样的一个简单的标题想必都能够赚足噱头!
思及此,男人似乎在一瞬家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钱正朝着自己飞来。他连忙伸手扯了扯帽子,然后转身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而池依对于自己被偷拍,浑然不知。她刚刚伸手掐上有些酸疼的眉心,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一双手给牵制住了!
心底猛地一惊,她惊慌失措的转头,却在下一刻,陷入了昏迷。
抱住池依软下来的身子,那人低声笑了笑。随后便将人拖到一旁的巷子里。
心理诊所本就位于偏僻的地方,以至于杠杠的一幕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高大壮硕的男人将池依一把扔在地上,随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用匕首挑开女人的帽子和口罩,随后刀面贴紧了她的面颊。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
一语落罢,男人的手忽然一用力,下一刻,一抹鲜红从池依的脸上流了出来。
然而,对于这一条伤痕,男人却未知足。手上动作极快的再次在池依的脸上留下了印记。
这般疼痛,饶是池依还处于昏迷,也不由得痛呼出声!
然而,面对此,男人的面色却半点不改变。只是拿出手帕将匕首擦了干净,然后对着躲在一旁的人道,“现在就交给你了。你要知道,有这么一个机会不容易。”
一句话落下,那藏起来的人忽然露出了一个头,然后对着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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