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个星期便是除夕,过年的气氛相当浓郁。
郁凌恒这几天有点忙,临近公司放年假,很多事情都堆在一起。
这段时间为了陪着白芷烟,郁凌恒几乎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的书房。
陈煜每天要往返清风庭和郁氏好几次,白芷烟看了实在过意不去,便要郁凌恒去郁氏。
反正也就两三天,她没有那么娇气,需要郁凌恒寸步不离的守着。
可能公司的事情真的很多,白芷烟提出让他去公司后,郁凌恒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答应了。
只是郁凌恒承诺了白芷烟,公司一放假就每天陪着她,还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趁着年假,他可以带她出去好好玩一下。
白芷烟抿着chún想了想,其实她原本的计划是寒假的时候想和郁凌恒去雪乡。
但是她现在怀着孕,而且孕期反应有点严重,估计去了也没法好好欣赏景色,还会让郁凌恒时时刻刻处于慌乱的状态。
为了孩子,也是为了郁凌恒不那么辛苦,白芷烟打消了这个想法。
“哪都不去,就在家里好好养胎。”
白芷烟说这话的时候,缩在郁凌恒的怀里,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两人眼里流露出来的温情,足够温暖对方的内心很久很久。
郁凌恒去公司的第一天,白芷烟打电话约了林初夏。
白芷烟记得初夏说白煜宸不让她出门,也不让她和别人联系。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白芷烟其实不抱什么期望的,但是没想到初夏说可以。
两人约了地方碰面,白芷烟先到,大概五分钟后,就见到林初夏从出租车上下来。
白芷烟迎过去,可是林初夏却火急火燎的拉着白芷烟去超市,在出租车上发现来了例假,要去买姨妈巾。
超市里面有很多人在采购年货,大家手里的推着的购物车几乎都要满出来了。
白芷烟心里忽然间柔软一片。
往年家里过年的年货好像都是有专人去采购的,她想,等郁凌恒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她一定要拉着他出来买年货!
“笑得那么灿烂,在想什么?”
林初夏侧眸,就看到白芷烟兀自低笑的模样。
白芷烟抬眸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笑了吗?”
“笑得脸都能开出花来了,你说你笑了吗?”
其实不用问,林初夏也知道白芷烟在想什么。
要么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只是有些感叹,也有些羡慕。
她们两人都才18岁,可能谁也没有想到她们两人18岁的生命轨迹,会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吧。
白芷烟干咳了一声,收敛了笑容,侧头看着林初夏,问道:“白……他允许你出来和我见面吗?”
白芷烟拿捏不定初夏是否想要听到白煜宸的名字。
林初夏的表情明显沉了下来,淡淡的“嗯”了一声,想到接到电话时的场景。
铃声一响,白煜宸就蹙起了眉心,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尽是不悦,看着林初夏,“我不是说过在家的时候手机关机吗?”
林初夏并未理白煜宸,在他不悦的目光注视下,径自接起了电话。
刚被白煜宸带进南山别墅的时候,林初夏其实很怕白煜宸,那段时间,她对她自己已经成为了白煜宸的妻子这件事还没有真实感,潜意识里认为,白煜宸只是把她囚禁起来。
毕竟才18岁,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光是看着白煜宸那张yīn沉邪肆的脸,她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对白煜宸的感情,由害怕变成了恨,是因为白煜宸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用几乎变态的方式,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白煜宸有姓虐待的倾向,在床上的他,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一连几日,林初夏几乎下不了床,身上青青紫紫好像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
佣人给她上药,目光平淡隐带同情,好像她们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个时候,大概只有万念俱灰这个词能形容林初夏了。
她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有一天她打碎一个玻璃杯,拿起碎玻璃杯片横在脖子的动脉处威胁白煜宸。
可是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双手环xiōng闲适自在的倚着墙壁,完全不被她的威胁所迫。
“你别忘了,你是来交换你父亲免去牢狱之灾的,如果你死了,我敢保证,不出半个小时就有警察将你父亲带走。”
没有什么比当时来得更加绝望了。
林初夏想说那就让他去坐牢吧,我不在乎!
她的父亲都不在乎她的生死,她什么要去在乎他是否坐牢?
可是手指头完全没有力气,碎玻璃片就这样在手中滑落,林初夏双腿一软,跌在了地上,想哭都没有眼泪掉出来。
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这次的威胁还是惹怒了白煜宸,尽管没有威胁成功。
白煜宸说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他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林初夏以为自己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他让她自己主动脱了衣服,主动取悦他,他便原谅她这次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