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念将小脑袋拼命往黎业尊怀里挤去,只露出两个眼睛防备地盯着那位样貌慈祥的洋人医生手里的注射器,似乎前方有着极大的危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恐惧症,而沈倾念就有一种罕见的麻醉药恐惧症,看到麻醉药全身就先痛了个遍,更别说要给她注射了。
“干嘛?鸵鸟埋沙?”黎业尊有意逗她,想缓解她的紧张。看着倾念那如临大敌的模样,黎业尊笑了,嘴角上扬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好看极了。
“你才是鸵鸟,我觉得我比鸵鸟好看很多。”被黎业尊这么一逗,倾念也笑了,她觉得鸵鸟埋沙这个词很有趣,不由得放松下来,在转移注意力时,麻药已经注射完毕。
倾念耳垂处的伤口血淋淋的,看得韩初雨心惊胆战,如果方才的事没有倾念在,如果这些伤加在她身上,她是否承受得了?这些畜生不如的打手们真是黑心,看着那些触目的血痕,韩初雨只觉得汗毛倒立。
而此刻黎业尊抱着倾念的力道也暗暗加重,手背上已然显出了条条青筋,看着倾念的伤,黎业尊的心紧紧绞在一起,发誓一定要替倾念出了这口恶气。
倾念左侧耳垂几乎快要被扯穿,血不断渗出、触目惊心。原本小巧的耳洞处,被残忍地豁出了长长的一道伤口,皮肉翻卷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