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允到了集庆后,得知张士诚起事的消息,便一路过来,正好也挂念李伯升的安危,哪知李兴泽也在这边,悄悄缀着,暗中等待机会。
张士诚等人离开后,宗允后来瞧见李兴泽等人杀出沈宅,虽有心阻拦,只是无奈身边无相助之人,只得作罢,等待李伯升来了,一起将那几人拿下。
张士诚惊道:“莫非大师知道他们几人的所在?”
宗允一脸惭愧,叹气道:“那个张君宝武艺高强,似有察觉,不敢近前,只探得大概!”
张士诚心想,如是大概范围,兄弟们便也有目标,行事会方便许多。当下便抱拳道:“请大师指点!”
......
自李兴泽几人按照沈富的指点,偷入了户宅子,似是好久没人住过,黑灰遍地,屋内尘土荡起呛人直咳。
沈富较为尴尬,连忙解释这个屋子只是以前一个租户的,后来抵债到了他家,也没人照拂,便荒废了。
目前已经被人困在泰州城,李兴泽连忙感激,已经落魄如斯,何须要求许多。
马秀英最是难受,本就病露疲态,又与众人连续奔跑,早已支持不住,幸得邓友德照顾,便躺在偏房的屋子内睡下。
此刻已经东方发白,几人微微清扫了些,全然没了睡意,都盘膝坐在小屋中。
张君宝皱眉道:“刚才似乎有人暗中窥探我等,只因走得匆忙,没急得查看!”
李兴泽深信不疑,只得问道:“沈兄,此处是否安全?”
张君宝如果只是察觉,想必对方应该没有看到几人落脚之处。想到这里,沈富道:“问题不大,此处周围皆是空户!”
李兴泽奇道:“为何此处会有这么许多空处?
沈富道:“李兄弟有所不知,周围出身在这里的不少盐丁,被盐霸们弄的家破人亡,唉!”
他说到这里,便不忍在往下继续,忽然想到泰州冤死的许多盐丁,又转而想到张士诚,自己这么说,只怕李兴泽心有抵触,正想换个话题,罗铣低语气道:“张士诚作为盐丁们的领头,居然投靠元廷,真是讽刺!”
忽然邓友德走到门口,说道:“李大哥,似乎是张士诚的人马来到这一片了!”
张君宝快步起来,缓缓开门,将他迎进来后,低语问道:“怎么回事?”
邓友德道:“刚才我从大小姐房间出来,听到远处的街道上响起吵杂声!”
他话音刚落,李兴泽几人便听到一阵的叫骂声传了过来。当下相互之间看了眼,心中一凛,张君宝说的不错,果真有人暗中窥视他们,居然能找到这里,想必身手不凡。
张君宝道:“我去院中瞧瞧!”他看到众人冷峻的面容,便心知这次可能躲不过去了,竟要独自身往前院,有个好歹,也能为众人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