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只听得场外有人大声叫喝,场中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慌乱之色,张士诚一惊,忙操起手中扁担,怒喝道:“兄弟们,怕甚么,与那贼子拼了!”
原来刚才的声音正是白驹场管事丘义的,此时恰逢进入草堰场内,见到张士诚等人,满脸的惊讶之色,不过立即恶狠狠地叫骂道:“原来真的是你,张九四!”
张士诚打小时,便改了名,也就是元廷这些官员,仍以蒙元入主中原时的规定来侮辱汉人。
张士诚当即勃然大怒,说道:“今天说不得用你这贼子的狗头,来祭我汉家的大好河山!”
丘义也是听得有人告密,说张九四意图不轨,当即带了十余人便前来,想不到这些人竟然秘密聚集,此时正逢辰时,一般盐丁哪会在此。
前几日,丘义偷入张士诚家里,打算对他妹子用强,哪知张士诚突然出现,将他暴揍了一顿,怀恨在心,近日打算找个罪名安到这张九四身上,现下,眼前这境况正好落井下石。
丘义根本没将张九四的话放在心上,忽瞥见场中一边还站了三人,其中有两名道士,便冷笑喝道:“你等又是何人?难道要撺掇这些民众造反吗?”
他阴阳怪气的喝骂几声,却无人答话,顿时心中一气,伸手一挥,喝道:“将那几个贼人抓起来!”
张士诚聚集的这些人,手里都是拿着扁担,对丘义来讲,没有任何威胁,反倒是旁边这几人,个个手中有兵器。深谙捉贼要赃道理的丘义,又岂会放过。
不待他的人过去,只听得其中那名小道士,说道:“只诛首恶丘义,其余人乃是旁从,莫要害人害已,自行退去,我们不会多作计较!”
话虽客气,语意腔调却对这些人根本不屑一顾,便似命令一般。
丘义哼了声,冷笑道:“尊驾何人,袒护这帮刁民,岂不知朝廷法度!”
他不过召集了些地痞,就来找晦气,此刻见这些盐丁面色无惧,而这几名外来之人又傲气,登时不禁暗自懊恼,没作得准备便来。
说话间,这些地痞根本不理李兴泽劝告,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张君宝冷哼了声,如虎狼入了羊群般,三拳两脚便将这些人打翻在地。
丘义顿时冷汗直流,恍然间发现这些人并不好惹,当下悄悄后退两步,打算趁机溜掉。
张士诚带着人已然冲了上来,丘义见势不妙,刚要转身之时,却听得那名年轻的道长腾空而起,大喝一声,一道寒光转瞬即至,当下身体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
“啊”
丘义倒在地上时,才发现自己的断腿,痛苦的叫喊出来。
这个时候,张士诚等人已赶到跟前,乱棍之下,将丘义活活打死。
几人头上已微微冒汗,这不仅仅是下手将人打死,更是踏上一条不归之路,心理上的压迫已经达到了极点。
张士诚比之常人略微胆大,瞧到身边两个弟弟和周围的这些弟兄,自忖要是这种状态,别提拿下泰州,连那守城元兵也对付不过。
李兴泽走了过来,拱手说道:“诸位好汉,须知元廷残暴,如丘义这人,多不胜数,何必为了猪狗一般的人,影响心情!”
张士诚附和道:“此次有李军师帮我等,何须怕那元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