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南阳府城里,唯一还知道李兴泽等人行踪的,自然就是白莲教的崔莺莺了,而崔姑娘自然肯定还在她的米店忙乎,早就清楚的马大小姐赶紧将心里的想法说给郭天爵听。
待到天色黑了下来的时候,郭天爵仗着不错的身手,趁着元军不注意,窜上自己的马匹,赶紧拍马便走。
他这一闹腾不要紧,可把元军都给惊动起来。大晚上的,谁也看不清楚,这都没办法追,气得答帖木儿就想抽人解气,还是最后得到报告,只跑了一人,这才放心下来,叮嘱人看好马匹,以防再被人偷跑。
由于担心元军搜查的进度,郭天爵都不敢有片刻停歇,第二天中午时分便赶回了南阳府。
“崔姑娘,李军师是不是在你这里?”
郭天爵此时气喘呼呼地问道。这个时候店里没人,他也不怕说出来被人听到,悄悄地进城后,便直奔白莲教的米店所在,看崔莺莺,直接按在桌子上问了出来。
崔莺莺冷眼看着一副落魄样子的郭天爵,禁不住冷笑地哼了声。说起来,就是这个明教郭二公子差点害的李大哥他们有去无回,得亏了张道士功夫好,不然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白莲教的人厚颜无耻,当然,只限于徐元帅,赊账都成习惯了,崔莺莺和她父亲都不好计较,都是教里的弟兄,李军师虽然经常让自己送粮食到这到那的,但那是借,能一样吗。
再怎样如此,也比不上明教的人,当初在黄州差点抢了她的闺蜜,现在又差点害了她的心上人,想起这些事,崔莺莺就火冒三丈。
虽然崔莺莺没说什么,但是看那神情,郭天爵猜到崔莺莺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想起马大小姐此刻还在山上受着伤,当即哀求道:“崔姑娘,情况危机万分,我小妹危在旦夕,求你一定要让我见上李军师!”
崔莺莺一听事关马大小姐的安危,也不禁皱了起眉,虽然她对明教不满,对马大小姐也不满,但那是感情问题,跟红巾军的大事比起来,还真算不上什么。
此刻见大名鼎鼎地郭二公子都拉下来脸,崔莺莺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告诉他,人在后院,让他自己去找。
郭天爵哪里还顾那么许多,欣喜万分地赶紧谢道:“谢谢崔姑娘!”说完就直奔后院。
想不到居然能从郭二公子嘴里听声谢谢,看来事情紧急,崔莺莺顿时也来了兴致,吩咐店里的伙计照看,便也来到了后院。
这都回来一天了,李兴泽觉得无聊,先不说龙脉的事情,光是兵器的事情都头疼死了,虽然目前在摩云垛训练的一千精兵个个手里都不缺家伙,但是黄州的红巾军还没个像样的兵器。
本来想着既然没什么事就打算回黄州,但不知道回去干什么,于是又这么蒙了脑袋睡了一上午。刚吃完午饭和张君宝在聊天,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李军师在吗,李军师在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李兴泽正疑惑谁呢,张君宝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铁青着脸,直接下了炕,抽出宝剑,就要出去。
“哎,师兄等等!”
李兴泽已经醒悟过来这个声音是谁的了,虽然他也一肚子气,但仔细想想,郭天爵怎么会找到这里,而且只有他一个人,那就很有问题,说不定还真出了什么事。
张君宝虽然现在气呼呼的要出门找郭天爵算账,但是看到师弟阻拦他,一下便收了手,有些不解地看着李兴泽。
对于师兄的质疑,李兴泽赶紧好言解释道:“想必是马大小姐出了事,咱们先问问再说吧!”
明教的马大小姐为人仗义,天下谁人不知。而且当时张君宝在船上时也隐隐约约得看到大小姐好像在跟郭天爵争执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本来马大小姐对师弟好像有点意思,白莲教的这几个人都清楚,肯定当时在劝阻郭天爵。
既然提到大小姐,张君宝也不得不收起火气,师弟既然阻止他发脾气,想必猜到了一些什么,也就点了点头,收起了剑。
“不知郭二公子还来找我作甚?”
一推开门,李兴泽便冷冷地问道。不管是不是马大小姐出事,总得给郭天爵点脸色看,不然白莲教的脸面何存。
郭天爵刚才喊李兴泽的时候,一向是直来直去的赵普胜便冲出了门,捏着拳头紧紧盯着不放,身旁的冯飞虽然比不上别人在红巾军的资格老,但是架不住脾气大,直接拎了把刀就出来了。
郭天爵也深知自己犯了众怒,看到二人怒火冲天的好似要照自己算账,正吓得不知该如何编时,恰巧,李兴泽正好出来问责。
“李军师,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当时我小妹还在阻拦我!”郭天爵二话不说,直接抹了着眼泪,跪在了李兴泽面前,边哭边喊道:“小妹现在受了伤,被困五朵山,求李军师相救哇!”
一向自视甚高的郭二公子居然跪了下来,这有些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之外,看来马大小姐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郭天爵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