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冯强那么轻易就被暴露了出来,李兴泽十分不甘心,早在之前就猜到是明教的人干的,立即咬牙切齿地追问道:“能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平章和尚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使劲的说道:“据说来头很大!”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歪头倒在了赵普胜怀里,一动不动。
此刻,只有冯飞在划着桨,但这么大的船,他一人也无济于事,船身被潺潺流动地河水渐渐地推向了岸边。
李兴泽缓缓地站了起身,默默地看着岸边起伏山峦中层叠茂盛的丛林一声不吭,此刻安静的水面上除了河水的流动声,在无其他。
宽大道袍下的李兴泽,显得格外单薄,身形随河水冲击岸边而随波逐动而不停的上下晃动,不禁感到鼻子阵阵的发酸,忍不住唉叹了声。
众人辛辛苦苦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而且差点还被明教得逞,最后还从平章和尚那里确定是明教的人在陷害冯强。
虽然冯飞嘴里不说,想起堂弟差点命丧南阳府,止不住的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冒起,眼中不断地在冒火。
虽然不知道平章和尚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但好歹是教中的弟兄,众人将平章和尚葬在了岸边,一直沉默不语地李兴泽突然扭头问道:“师叔,咱们白莲教在南阳府有落脚的地方吗?”
“嗯”
赵普胜想了想接着说道:“崔姑娘的米店后有个小院,咱们可以落脚在那里!”
谁也没想到,平章和尚会突生变故,关于元廷龙脉的消息又断了,李兴泽刚才主要是担忧兵器的事,虽说目前还不知道hn元帅手里有多少人马,但是能让平章和尚在临死前说出来,肯定实力不容小觑。
眼下和明教的红巾军刚干了一架,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李兴泽不想再依靠明教了,所以只好回南阳府重做打算。
“走吧,咱们回南阳府!”
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和平章和尚道别了,众人点头示意,赵普胜从在岸边搁浅的蒙冲战舰里取出火油,一个火把扔了上去,直到火焰将船身的木板噼里啪啦作响,吞噬了整个船时,几人便离开了。
多亏了韩林儿那次给了李兴泽几锭金子,一直没机会花出去,跟周围村里的百姓买衣服换装扮时,掏了出来。把赵普胜看的顿时两眼发直,哆嗦地指着李兴泽说道:“师侄,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钱!”
“嘿嘿,别人给的!”关于这个钱,李兴泽还真就一直没花过,这是他和张君宝救韩山童而得到的奖励,别人自然不知道。
赵普胜忍不住怒吼出来:“那就不知道分我点?”看着即将暴走的赵普胜,张君宝一把拦着,不满道:“那是我们挣的,有本事你也去啊!”
我草,这个张道士,仗着武艺高强,事事压着他死死的,连出头之日貌似都没有了。赵普胜不禁咬牙放下狠话:“臭道士,你给我等着!”
知道这两个一斗起嘴来就没完没了,冯飞听到他们斗嘴就烦,没理会和斗鸡似的两人,赶紧出口打岔道:“军师,咱们回南阳府的消息用不用知会强子他们一声!”
李兴泽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必了,暂时还用不着的,让他们安心练兵吧!”
其实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冯强将红巾军练的倒是像模像样的,但是想到红巾军追杀元兵的时候,还不时停下来摸死人身上的好东西,李兴泽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是不是冯强教的。
这次都跟元军面对面的干上了,为了防止被元军认出来,几人都将身上的衣服换下藏在了城外,扮做进城的农夫。
这都过去两三天了,想必城内的元兵也得到信了,守城门的士兵格外仔细,几乎将几个人身上摸了个遍,又讨要了点好处,才将李兴泽他们放进城内。
“想不到元军这次这么认真!”
赵普胜扭头看了看还在城门口不断对进出的人进行搜查的元兵,低声说道。说起来,南阳府他们出出进进过好多次了,哪次不是懒洋洋地依靠在破旧的墙边,哪像这次,都开始一本正经的搜查了。
其实这是他们不知道,宽彻不花将不少精锐都派到五朵山寻宝藏了,城内的防卫有些捉襟见肘,无奈之下,只能加强搜查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