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都是李兴泽在红巾军最忠实他的人,几乎每个人的到来都和他有关系,这次不止关系到元军攻打黄州的时间拖延,更是涉及到李兴泽在白莲教乃至红巾军的名声,所以众人都替李军师捏了把汗。
“没啥事,这次肯定是真的,我有经验!”
看到众人都挺紧张的,李兴泽前后一想就明白了,知道众人都是担心他,所以赶紧开口笑了笑。
李军师既然胸有成竹,那大家伙担心也是白搭,只不过,军师说他有经验,难道他以前干过这事?对方也是如此设计的?
不理会一个个头上顶着冒号的众人,李兴泽赶紧回头暗自咂舌,差点又说漏嘴了,难道能说是从电视上看来的经验吗。
这次的粮草军和之前那队的明显不同,不但速度奇慢,而且人数也不多,看来大量的人手已经集中到前面那个车队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李兴泽往起一跳,拔出手中宝剑,高声喝道:“兄弟们,上!”
等了快一天这个命令了,激动的澄明和澄海赶紧点燃手中的猛火油罐,朝元军的车队扔了过去。
张君宝早就抱了一罐,在慌乱的元jūn_rén群中窜来窜去,然后在被覆盖的粮草上倾倒猛火油,后面同样动作灵活的赵普胜紧紧跟着,手持火把再一个个的引燃。
元jūn_rén数本就不多,何况遇到如狼似虎的张君宝,一手提罐,一手挥剑,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再加上车队中的粮草陆续一个接一个的被引燃,运车的马匹见到火光,早已狂嘶乱奔,如此混乱的场面,仓惶之下,元军赶紧纷纷向后跑去。
待全部的马车都被点燃,天也黑了下来。张君宝看了眼黑暗中火光冲天的车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兴奋地叫道:“真他娘的爽!”
所有人都累的呼哧呼哧的,也就是李兴泽还好些,他又不会武艺,只能躲在路边的草丛里。见众人一个不拉的安全回来时,胸中也是豪气顿生,高兴挥手道:“今天晚上我请客喝酒,走!”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答帖木儿消瘦的脸上,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答帖木儿哪能承受住如此重击,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别帖木儿一把抱住正在狂怒不止的宽彻不花,赶紧劝慰道:“父亲,对方看来有高人在场!”
宽彻不花虽然嘴里不断地骂答帖木儿废物,但心里知道这次一时大意,居然轻易被对方得了手,而且自以为设计埋伏,结果被对方识破。不但攻打黄州的时间又要拖延,而且还丢了大人。
被自己的大儿子抱住后,这才冷静下来,不过还是气得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答帖木儿。
宽彻不花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狡猾,为了抓到这帮红巾军的人,专门提前将两个儿子做的事情对调,就是为了好迷惑红巾军,好让他们容易得手,哪会想到...
头一次是不声不吭的就将韩山童救走,这次是元军无意间给红巾军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但同样都是埋伏,两次还都被红巾军识破,这和他认知中的红巾军完全不同。
别说宽彻不花想不通,就连别帖木儿也是一肚子气,费了那么大劲才抓的韩山童,这么轻易就让人救走,本来就够可气的了,这次还被人烧了粮草,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还打的生疼。
“知道是谁吗?”
这个人深谋远虑,在红巾军中的地位绝对不低,宽彻不花冷静下来后,想了想开口问道。
别帖木儿将嘴凑到宽彻不花的耳边,悄悄说道:“那个人不会写字,传过来的消息只说是黄州红巾军的军师!”
宽彻不花撇了撇嘴,不相信道:“从这两次的事上来看,绝对不可能是邹普胜那个臭道士!”
接着不满地气道:“连几个字都写不出来,你说说当初咱们怎么找的他,真他娘的,没文化真可怕!”
说起这个事,别帖木儿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传过来的消息,一看就是找人代笔,而且是打乱代笔的。
估计传信的人都不知道传过来的是什么意思,别帖木儿每次看到这传过来的消息,心里有种要疯的感觉,这得要多大毅力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还得慢慢理解其中乱七八糟的意思。
已经是这样了,光气也没办法,宽彻不花无奈之下只能吩咐道:“尽快搞清楚这个人是谁,不然我们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嗯”
别帖木儿点了点头,随后拉起瘫软在地上打着哆嗦的弟弟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