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的冯强并没有回自己的所在,而是去了另一个关系平时不错的新附军百夫长的地方,装作糊里糊涂的样子,随意问了起来。
二狗怎么会明白冯强的心思,本来最近米饭都快稀成粥了,因为这个事就跟蒙古人闹的有些不高兴。
当冯强问起来的时候,二狗好像一肚子火,嘴里碎叨叨的骂道:“他娘的,凭什么他们吃饭,我们喝粥,估计粮草再不下来,我们就该喝西北风了!”
说完,还朝蒙古人所在军营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接着气道:“谁知道呢,听说他们准备安排人去接应呢!”
“有门”
冯强一听,心里暗喜,面上装得十分生气的样子和二狗气的边扯淡边骂了蒙古人半天。
原来蒙古人是打算安排人去帮忙运送粮草,冯强琢磨了一下,看来只得约上别帖木儿将军一起吃个饭,探探口风。
待到了别帖木儿的军帐时,只听里面好像是少将军在生气,大发雷霆地摔东西。冯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门口的守卫送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门口的守卫自然认得这是将军比较喜欢的冯百夫长,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这是想找少将军说话。守卫赶紧伸手嘘了一声,指了指帐篷里面,意思就是等少将军发完火再说。
不一会儿,早已得到报告的别帖木儿就招了冯强进去。刚见到冯强,强忍的怒气让冯强落了坐。
“不知少将军未何发火?”
汉人在元廷的等级里是最低的,别帖木儿就是再和冯强惯,冯强依然不敢坏了规矩,颤微微地落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不提这个事还好,一听冯强提了起来,别帖木儿的火又上了,接着又是唾沫飞溅的骂了半天。
从别帖木儿的骂声中,冯强大概听明白了一些,原来是前几天抓到的韩山童被人给救走了。至于谁救走的,不用说,就是之前得到信来打探消息的红巾军干的。
冯强不禁暗暗心惊,看来果然是李兴泽那帮人干的,真是了不起,不仅轻松得躲过军营里的埋伏,还在别帖木儿已经悄悄转移了韩山童的情况下将人救走,神不知鬼不觉,已经不能用简单的佩服来赞叹了。
骂了半天,别帖木儿也累了,眼看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心里老大不舒服,瞥了眼在一旁战战兢兢坐着的冯强,突然想起来一事,就问道:“冯将军,有一趟差事交给你吧,而且你身手不错!”
冯强当即起身抱拳领命,别帖木儿看了看他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去让他过几日带些人手,去接应要来的粮草。
看到冯强应了后,别帖木儿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冯将军,不妨多带点人,最近红巾军闹的很凶,以免有个闪失!”
对于别帖木儿的好心,冯强点头称是,他也没想到,中午才刚说起这个事,下午就能接到任务。这样也好,有了功劳,最起码以后去了红巾军那边地位不会太低。
别帖木儿实在是被搞怕了,仅仅才一天,不禁军营被烧,而且藏的那么秘密的韩山童都能被救走,这红巾军的能量未免也太大了,有些担心粮草再有什么闪失,不忘叮嘱冯强。
刘掌柜也算是崔掌柜身边的老人了,忽然见到崔莺莺来了,赶紧上前问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此时米铺柜台前有好几个客人,眼见大小姐朝自己打眼色,刘掌柜哪里还不清楚,赶紧安排了伙计招呼客人,带着崔莺莺和赵普胜到了米铺后院。
“刘掌柜,元军那边征粮是怎么回事?”
崔莺莺也不废话,直接问了起来,毕竟刘掌柜也是白莲教自家人,再加上也是父亲的手下,没必要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身为崔家的大小姐,一年不来看生意一趟,这次还专门跑一趟,而且直接问就是元军,不用说了,肯定是白莲教这次又有什么行动,刘掌柜不敢迟疑,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光说征,没说征到哪里?”
崔莺莺还没有说话,但是赵普胜疑问道:“难道是元军缺粮了?”
刘掌柜点了点,十分肯定地说道:“有不少掌柜的都说元军暂时缺粮了!”说完这个,突然想起个事,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听说元军最近收集了不少船只,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