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要一个请求。”这是阿郎对奇老板说的。
阿郎心里知道奇老板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这样做。这就属于关键时刻趁火打劫无论是谁!奇老板一般对付这样的人都是拖下去喂他庄园的狼狗了!
阿郎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郎他心里知道:必须这样做!
现在庄园的狼狗都死了。当然不会被拖下去喂狗。
奇老板没有说话。
像是在做决定。
空气很沉。
他不同意?
奇老板没有表情。
面容无表情。
没表情就代表很不好。
“他难道不同意?”阿郎也看的出,阿郎内心在自问,心忐忑起来。
奇老板不可思议的笑了。
奇老板大笑。面部肌肉抽动,笑的很大声,故意的大笑!
大笑似乎改变表情掩盖着内心的想法。
阿郎知道这一步他自己又走对了。他装作很忐忑。
“老板…”
奇老板却很淡定。淡淡的截说道。
“好!阿郎有什么事尽管说!”
阿郎没有说。
欲说且住。望着孙天寿。
奇老板目光也随即投向孙天寿。
孙天寿退下。
“你有很重要的要对我说?”
阿郎点头,心中和脸上写上一百个诚恳。一字字如刀。
“老板!我要加入你们!!”
“加入我们?!”奇老板怪笑。
这句话很奇怪。可奇老板明白。
这个“我们”代表是争天教。加入我们代表想要进入争天教的核心。
能进入争天教核心的人并不多,奇老板却是其中之一。
阿郎下的是一步狠棋。若没有这一步奇老板说不定真会把他剁了喂狗。
奇老板绝不是庸碌的人。
他知道,一个人在甘愿忍受断臂之苦,流血之痛。还能一心一意的替自己卖命,那么这个人绝对需要一个最大最好的理由!
要么是为权为利!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阿郎若不提这个条件,他必死!
阿郎的苦肉计。
“血杀!”
“以血止杀!”
“流的是谁的血?”
十二月初一。
清晨。
小雪。
阴霾。辨不明方向,分不清物体。但至少可以知道这里是一片梅林,梅花暗香。他们为何选择这个时候出发?他们为何在这个地方?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这是奇老板的命令!
空气冷的很。
阿懿坐在一顶轿子里。
红轿子里。那种接新娘子的红轿子。阿懿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新娘子。
轿子很大,因为轿子坐了两个人。除了她还有一个人,她看不见那个人的面貌,只知道背后的人好像跟她穿着一样的衣服,她很想回头,可她不能回头,轿子里有四把刀。四把刀在对着她。
所以她不能回头。
但她不怕。
死并不可怕,因为她拥有过“爱”。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
她想着,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最爱的人看见她时都是微笑的。
纯洁而温柔的笑。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哪。
这是一条隐秘的路,这是一个隐秘的地方。
四个人抬轿。
四个人后跟着。
八个人。刀藏在轿下,他们时刻保持着敏锐的嗅觉。刀随时都可以出鞘。
这是一段山路。风很冷雪很厚,冷风吹动阴霾,阴霾中多出来四个人,四人冲着轿子走了过来,阴阴冷雾,厚厚白雪,雪地的四人,几个恍惚,立在了轿前。
对视只是刹那,转眼抽刀。
刀沉重,剑轻盈,刀一抽出,剑光就闪到了他们的咽喉处。不是雪地四人,是八人的咽喉。声音还未来的及发出。咽喉就被割断。
是阿郎的剑。
远处飘来梅香,血与冷雾融合。
太快了!阿懿只感觉一沉。又起。她就闻到了。
不是血,是梅香。她在轿里模糊的看到了一种花。
是梅花。
梅香飘,血花落。血落雪地,梅花正红。
雪地四人重新抬起红轿。
徐徐而起。徐徐而行。
冷雾隐香,未出梅花林。梅花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看起来年轻,却沧桑。他的脚步已踏雪行来。
阿郎目光始终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脚步。
庄园,屋内。
奇老板看着窗外的雪。
孙天寿从外急奔而来。
“高玉成出现了?”
孙天寿点头。
“一切都在按阿郎的计划进行。”
高玉成怅然一声。
轿中人闻声一颤。
“阿懿!”
阿懿颤抖的冲了出来!
两人紧紧相拥!
“现在可不是恩爱的时候。”
高玉成拿出了传国玉玺。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救出了阿懿,这传国玉玺你拿去!”
他的手被紧握住。
阿懿忽的握住了他的左手。
玉玺递出间阿郎同时握住了他的左手。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高玉成从阿郎的声音中嗅出一种味道!高玉成的心忽然一紧。
这计划…似乎…一切的一切。
他根本来不及想。
他想抽出手。
话音一落,剑光再起。
两柄剑,两个人出手。
高玉成无法闪躲!
阿郎是阿郎!
可阿懿真的是阿懿吗?
高玉成真的是高玉成吗?梅花依旧飘香。不过隐隐中似乎血腥夹杂其中。
这冬的季节。
寒梅傲立窗外盛开。
奇老板脸上泛起了笑容。孙天寿立在身旁却是面无表情,眼睛中却有一种奇怪的光。
阿郎身后四人抬着轿子,还有两人捧着两个大盒子。
阿郎大功而回。
一顶红轿里面坐着阿懿。两口盒子。一个装着人头。一个装着传国玉玺。
奇老板脑袋中一直在想象着高玉成临死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呢?他有些佩服阿郎。更佩服自己。阿郎的这个计划险中险,奇中奇,自己竟然真的会用这个计划!不可思议不可相信的计划他用了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