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在跑动中,并没有停下来,肚子已经饱了,吃那么多食物,满足的只是自己内心的欲望,并非是自己的基本需求。
没有停下,打开门,跑了出去。
温暖的日光迎着他而来,老旧的四合院围墙,在身边的两旁后退着,没有规定自己方向,李瀚只知道这样跑着下去,有油烟从院子里面飘出来,是炒菜的香味,十分想要冲进去,可是李瀚忍住了。
人类活在世界上,总是不断的克制自己动物性,而增加自己的社会***望产生的本身就是来自李瀚的动物性,而破坏着李瀚的社会性。
所以李瀚尝试着克制自己的欲望,而没有去遵从它。身体在跑动中不断的颤抖,这是一种不妥协的姿态,所有的敌人都是自己。
也不知道他跑了多久,停在一个被日光晴朗的小院子门前,门里面是成排的小竹,在小径中映出它干枯的枝叶纤细的影子,没有出彩的颜色,而是一种幽静从里面透出来,其中还传来一阵阵美妙的清气,使李瀚的心里更加的平静下来,一种看透的情感在这温和的日光中漂浮。
抬头,李瀚就看见院子的名字——金银彩。
其实他不用看,因为这里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轻轻的抬脚迈进去了,像是玩赏一副静谧的画一般,慢慢的走过,明空柔和日光在上,透过短短的时光出现。
从竹林的深处,传来使人清醒的声音,这里曾经是李瀚茫然思考的时候,也是李瀚梦想的声音。
几个师傅,见李瀚从竹林中传出,每个人对李瀚点点头。从上次李瀚向着他们细心学习杂家的手段的时候,他与他们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安先生放下手中的茶壶,对着还在喘气的李瀚,轻说了一句:“来了。”
来了,所以手上的功夫就不不能停下。变强是一个过程,需要一个节点表现出来,可是也许平时不断的用功。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夫。我们杂家更是讲究这个,因为我们没有失误的资本,失误了就是永远的失败。”这是李瀚入门的时候师傅告诉他的第一句话。
德先生抬脚,走到李瀚的面前:“今天先跟我学吧。”
伸手,就抓往李瀚,李瀚想往后面躲开,可是一阵烟云出现在眼前,一层跟着一层,身体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对方的手。
德先生已经把李瀚抓在手上了,往院子里面一扔,李瀚就已经站定了。
李瀚问德先生:“老规矩?”
德先生摇摇头,嘴里哼哼着:“今天玩点不一样的,今天我来抓你,你来躲开。”
“那还不是一抓一个准。”李瀚嘴里嘟囔着。
德先生若有若无的对着李瀚说:“抓到了可是有惩罚的。”
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功夫就出现了,小小的白色的烟云出现在他的手指之间,给人一种能够快速的穿越一切的感觉,动手,飘忽的相出现在李瀚的身边,就像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他为敌一样。
伸手就要抓住李瀚。
李瀚站定,感受着手的靠近,已经不能够靠眼睛了,而是凭借着一种直觉,往后退着,手刚好从李瀚衣服上擦过。
“好小子。”德先生得意的说:“我教得不错。”
德先生另外一只手也动了,这个时候李瀚就不得不拿出鸳鸯棍来了,立在身前,德先生的手从云雾中出现,就迎上去,而德先生的手顺着鸳鸯棍的旁边擦过去,顺着棍子而动。
李瀚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鸳鸯棍已经被德先生碰到了,而没有伤到德先生,也就是说德先生已经在靠近的那一瞬间随着鸳鸯棍而动着。
这才是真正的翻云,开着天空,随着风而动。
不靠近,也没有退却,就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刚好的接触着,任你有无穷的力量,随着你的力量而动着,这是很强大的进攻手段,也是很强大的防御手段。
李瀚开始警惕,因为翻云之后,就是覆雨。
果然,德先生抬起头来,对着李瀚快速的一笑,手就动了,还是靠着李瀚的鸳鸯棍,可是手已经从鸳鸯棍的外面到了鸳鸯棍的里面,朝着李瀚就抓来。
李瀚自然不肯,同样用了翻雨覆雨手,翻转了德先生的翻云覆雨手,只不过里面的鸳鸯棍没有贴着德先生的手,还有五厘米的距离,这五厘米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