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平壤城的关山月气的一把把受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转眼间被福王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民族和国家都推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新税法给了士绅和福王割据势力团结的理由,在福王的纵容和江南士绅强大的财力支持下,民团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布江南,对崇祯帝的新税法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为了利益江南士绅彻底的跟崇祯帝决裂开来,把军费源源不断的送到福王的jūn_duì,亲自登上台面赤膊上阵跟崇祯帝一争高低。
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四国海军提前半月抵达大明东海海域,作为当地的统治者福王非但没有进行抵抗,反而将其奉为座上宾,与其达成瓜分北方四省的协议。福王要崇祯帝的土地,外军要工业设备和技术。
四国舰队大概有兵卒十五万,虽然人数不多可都是四国精挑细选的精锐,他们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先发制人,就在昨天率先对山东发动了迅猛的进攻。
并且北方的罗刹国也蠢蠢欲动,也正在试探着往安北省和安西省边境接壤地区缓缓增兵,伺机对大明发动袭击,以达到其蓄谋已久的侵吞大明国土的目的。
一向沉稳的刘文秀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他深知四国jūn_duì进入大明,无异于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气的他直跺脚,勃然大怒道:“福王,目关短浅之人,竟然昏聩的连内外都分不出来,混蛋!东林党实属民族罪人,理当千刀万剐!”
关山月平复了一下胸中愤怒的怒火,双手用力的抓着椅子两侧的扶手,用冷酷无比的声音说道:“当初崇祯帝听关某的对那些士绅赶尽杀绝,哪有现在的烦恼。不过也罢,这样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对那群不肯归顺的士绅们动手了。”
刘文秀怒气冲冲地走到来送信儿的魏良卿身前,目若铜铃,强行压抑住窜天的怒火,问道:“魏大人,这屋子里没有外人,请您直说,圣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魏良卿心中对崇祯帝当初的妇人之仁也有不满,长叹一口气说道:“哎,圣上要是拿出当初对待的我们叔侄的狠劲儿,哪有现在的烂摊子。圣上没有意见,他表示全权交由关叔处理,这是密诏。”
刘文秀的怒气这才平息了几分,冷哼一声说道:“哼,算圣上圣明,否则不知道又有多少将士枉送了性命呢。”
说完他走到了房间正中的大明全图旁,用手指着山东的位置,激动地说道:“河间府的八万兵力用来防御北京城的伪军,随着高丽半岛战线越拉越长,现在山东全境可用的兵力只有十万,山东境内已无兵可用,山东危矣!”
关山月知道辽东战事吃紧,除了拱卫大宁防范袁崇焕突袭的十五万兵力,余下的兵力基本上都被调往辽东前线。要是撤除对沈阳城的围困,势必导致后金的反扑,短时间内极有可能陷入拉锯战之中,劳民伤财极不划算。
而从临近的山西境内调兵也已然来不及了,陕甘境内倒是有富余的兵力,可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把心一横,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地图旁,斩钉截铁地说道:“对现在的情况不是没有预料,那咱们就按照当初的预案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用曹化淳等人的时候了。
命令卢象升攻击北京城,不惜一切代价切掉福王这颗毒瘤,将其势力彻底逼入山东以北。天津卫和密云卫的兵力作为机动部队从旁辅助,伺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