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一脸的得意,“怎么样,这里边都点着这煤炉子呢,暖和吧!”
弗朗西斯科连连点头,指着那米粒大小的蚕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蚕子的实物,“关大人,你确定你没跟我开玩笑,制作丝绸用的蚕丝就从这么小的玩意的嘴里吐出来的?”
关山月才不会告诉他丝绸具体是怎么来的呢,他哈哈大笑,“弗朗西斯科你可别小瞧它,这玩意可是我们朵颜卫城最金贵的宝贝疙瘩,以后用他们吐得丝做成丝绸那可比铁锅值钱多了。”
弗朗西斯科瞪大着双眼连连点头,“你们大明人太神奇了,简直个个都是魔法师,你们的祖先竟然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能注意到,真是太了不起了。关大人,朵颜城的丝织品能不能让我独家经营?”
关山月一听心里顿时骂开了娘,铁锅和丝绸会是朵颜城的两大拳头产品,他岂肯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筐里。
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乐开了花,“这个……这个……丝绸的事儿我们还处在摸索阶段,等我们真生产出了丝绸咱们再说吧!”
弗朗西斯科又锲而不舍的追问了几次,见全都被关山月一一给挡了回来,他也就识趣的撇开了话题。
商人都是追本逐利,在朵颜卫城休整了几天后弗朗西斯科便迫不及待的带着船员们借助着夜色的掩护踏上了规程。
前脚刚送走弗朗西斯科,关山月后脚便被他的小娘子赵瑞雪捉了去,被半胁迫半诱惑的学起了武功。
赵瑞雪实在是放心不下关山月的安危,索性让他学些武功也好到时候有些保命的本事。
小妮子手里拿着一条细长的树枝,看着一脸痛楚双股发颤蹲马步的关山月,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依旧是狠下心来假装没看见。
滑得跟泥鳅一样的魏忠贤早就看出今天的形势不对,生怕卷进关山月的家务事里边去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眼不见心不烦的他早就带着死士们外出巡城去了。
不识趣的魏良卿讥笑一番关山月怕婆子后想替他出头,谁知道得瑟完便被早就不耐烦的赵瑞雪一个小擒拿手给放倒在地。
周围原本看的津津有味的人,见关夫人这么生猛海鲜,顷刻间作鸟兽散,原本热闹非凡的蒙古包四周空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关山月头顶着一个装满水的大瓷碗,累的他上下牙只打颤,“娘……娘子,娘子……姑奶奶哦!你相公我就是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书生,就不是一块练武的料,我真是坚持不住了,这练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咱今天就先练到这吧!”说完关山月就要坐到地上去。
赵瑞雪眼疾手快,一挥手中的树枝便又准又狠的抽在了关山月的美臀之上。
一声清脆的抽打声过后便是关山月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哎妈呀,谋杀亲夫咯,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虽然嘴上这么喊,小妮子今天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让他练武功,下起手来是毫不留情,被整治了几回后,吃痛的他终究是没敢坐在地上。
小妮子气鼓鼓的单手掐腰,用树枝指着关山月的面门说道:“相公最没正行了,这香刚点着你又会蹲多长时间?不过相公你那天倒是好身手啊,前几天还跟雪儿说的好好的,谁知我一不注意,你招呼也不让人跟我打一声,便又带着兵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说,你是不是又想甩掉雪儿,扔下我一个人不管?”
关山月哭丧着脸,“我的姑奶奶哦,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让魏良卿这小子通知你了啊,谁知他没放在心上,没通知您老人家啊?”
赵瑞雪一听关山月让人通知过她,心登时便软了下来,不过依旧硬着嘴说道““那也不成,不管怎么样相公你那天反正是不告而别。逼着你练武功也是为了相公的安全着想,相公这样一天天神出鬼没的,雪儿又不在你身边,到时候连个替相公挡刀子的人都没有。没了相公,雪儿一个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关山月眯着眼偷瞧了一眼,见赵瑞雪原本严苛的脸色舒缓了下来,顿时便趁机倒在了地上,他吃准了小妮子手软下不去手,无赖般躺在地上大声嚷道:“哎哟,我可是再也坚持不住了,雪儿你要是狠心就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