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每一个字，她的声音就像哑了一样，暗得几乎听不清。

沈霖辰神情没有一点变化，依旧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低声道:“一切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他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顾千凝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去了，白得惊人。

她仰头，嗓音极度的干涩，一字一顿地道:“好，我签字，但是你们必须把孩子还给我！”

坐牢还是不坐牢，她根本就不在意，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孩子。

他们是恶魔，没有人性的，她斗不过他们！

沈霖辰静了几秒钟，黑眸如深渊一般，神色复杂得让人辨不清。

他伸手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了顾千凝面前，边上放了一支笔，意思很明显。

她低眸看了一眼，看到文件最后一页上沈霖辰格外工整的签名，勾chún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随即拿起笔在他的名字边上，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霖辰满意地拿着文件起身，顾千凝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的yīn沉，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希望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要梦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他的身影微微一顿，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迈步笔直地往外走去，再没有一丝停留。

顾千凝眼神空洞地坐在原地，整个人仿若失了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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