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转身出去,罗煦眼睛干涩,看他消失在门外。
“所以,你是孩子的爸爸了?”医生扶了扶眼镜腿,镜片闪过精光。
“嗯慕天娇。”
“那你真好命,有这么好的舅舅给你跑来跑去,我看你一次产检也没来过。”
“我在国外,前几天才回来。”唐璜看他,觉得这个医生管得可真多。
“哦,那也好啊,两次急诊也是舅舅来的,你舅舅可真好。”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检查完了就出去。”唐璜黑脸。
“随口一问,生气了?”医生笑眯眯的说。
唐璜:“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姓八名婆吧?
“你叫什么名字,不是姓真叫好命吧?”
两人一来一往的打嘴炮,罗煦听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打断,“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医生嘴角一扬,夹着病历本走了。
唐璜坐在她的床前,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唐璜:“你刚刚为什么不来敲我的房门?”
她心里着急,只想着能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根本忘记他已经回来了。
罗煦侧头看他,说:“对不起,破坏了你的计划,演砸了.......”
唐璜摇头,握着她的手,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任何时候都可以。”
“谢谢。”
......
唐璜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此时空旷的单人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也在思考唐璜最后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在紧急情况下,她仍然会第一时间想到裴琰,即使是唐璜回来的情况下。
两个月前,她和裴琰还是陌生人,甚至是对立的双方。她一边畏惧他一边欣赏他,像是在看电影里的人一样。他有他的冷漠和高傲,对她隐隐有猜测之意,怀疑她居心不良。
可这两个月过去了,她变成了愿意和他分享一切欢喜和烦恼的“室友”,他成了她随时随地能启用的救急包,放下了冷漠和高傲,在一切需要他的时候,安慰她陪伴她。
这样的男人,时世间珍品,如何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