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下去,她可能会被裴琰的眼神杀死吧。
本来就是浮萍一样的命,好不容易安生了一阵子,来了一阵龙卷风,非要把她连根拔起才算完。
罗煦扶着扶手慢慢的往上走去,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下,她不会轻易开口。
一件黑色毛衣而已,又不是私人定制,不会只有裴珩才有的。
一定不会。
睡到半夜,罗煦口渴,起身下楼喝水。
餐桌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倒水,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昏暗的灯光下,从她的位置看去,男人有一个坚毅的下巴。
他应该是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了,从旁边的盘子里又拿出来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
“谢谢。”
“不用。”
裴琰端着杯子上楼,罗煦在后面问:”明天唐钰的生日party,裴珩大哥会去吗”
裴琰转身,“裴珩?”
“是啊。”罗煦扯了扯嘴角。
“你喊他大哥,那给我喊什么?”
“......裴先生。”
裴琰的眼眸像是黑夜里的宝石,有种低调的亮光。
“你跟他很聊得来?”
罗煦一笑,说,“他挺有趣的,也很有亲和力......”
“哦,他不去。”他冷硬的打断她,转身上楼。
头顶的灯光一圈一圈荡漾下来,没有温度,像是滚过脸颊的玻璃球。
罗煦坐在凳子上,握着手里的温水,撑着脑袋看黑乎乎的窗外。
她迷茫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天气阴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的跟着云层降低。
罗煦头很疼,大概是昨晚坐在那里的时候吹到了冷风,有些晕乎乎的。
陈阿姨让她吃两颗药,但又拿不准孕妇能不能吃,只好不停地给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