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一下就不疼了。”沈容度逗着他。
没想到柯皑真的低头在他手腕上亲了一下,湿濡的触感瞬间让沈容度有点燥热。
有点想把这个小东西给吃了。
“还疼不了”柯皑又朝红印子那处吹口气,“我觉得我的力道也不大啊。”
实际上他当时在鬼屋就是抓着人不放,用得力气也很大,红印子就是平时那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蘑菇搞出来的。
沈容度想了想,给小蘑菇减轻了罪行,“你当时抓的是不紧,但是当时我受了那两个游客的影响还有鬼屋里的工作人员。”
柯皑这才放下点心来,又问了白天问过的问题“那你这个病怎么办啊”
“先这样吧,急不来的。”沈容度抽出手臂,翻出吹风机。
临出去吹头发前,他问柯皑“今晚还让我睡床板吗”
对于大灰狼来说,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小蘑菇思来思去,想到白天在游乐园大灰狼为了保护鬼屋中的自己,受尽折磨,还光荣负伤。
心一软,就准了大灰狼爬床。
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今天早上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爬到小床板的事。
今天是自己醒的早,万一明天是沈容度起的早呢
那自己的脸岂不是丢完了
主观认为是自己爬床的小蘑菇,着了大灰狼的道。
步入初夏时节的城市,夜间的温度不冷不热得刚刚好。
虽然沈容度准备了两条薄毯,但可能到后来只有一条能盖到两人身上。
柯皑脑子里想着关于沈容度恐女症时,他的被窝被掀开,一条腿不由分说地搭到他身上。
“”柯皑推了推他,“下去,我在很认真地想事情。”
腿是下去了,紧接着一条胳膊伸了过来。
那条胳膊揽住他,用力朝后一拉,柯皑的后背就贴上沈容度的xiōng膛。
沈容度闻着柯皑刚洗过的头发上好闻的味道,问“想什么呢”
“想你有病。”柯皑这次倒是没再推开沈容度。
“还想这个啊”沈容度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捏捏柯皑的脸。
“真是皇帝不急”柯皑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在骂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
改口道“你之前相亲是为了治恐女症吗”
“是啊。”沈容度叹了口气,“不过没什么用。”
“医生呢有看过吗”柯皑不死心地追问,“心理医生的开导有用吗”
“开导是没有用的。”沈容度无奈地摸了摸柯皑的头,“要是有用的话我早天天跑医院了。”
“嗯”柯皑陷入了沉思,觉得这如何是好
沈容度虽然看不见他,但是从这声里听出了些关心,他笑了笑,道“我注意一点的话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的,顺其自然就好。别想这么多了,你明天早上不是还要上课嘛,睡吧。”
柯皑还想说些什么,被沈容度强势地咸鱼一翻,面对面地睡了。
入夜。
沈容度在白天时,经历了这二十年人生中的最恐怖事件。
这件在他人生中没有之一的事情,不仅白天时对他的身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晚上的时候还在荼毒他的jīng神世界。
梦里沈容度依旧站在咕咕游乐园的鬼屋内。
四处一片漆黑,只有医疗器械和安全出口的灯光,红红绿绿到惨淡。
沈容度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影和鬼影,放开步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各个房间的鬼们拼命地恐吓他,或在房间内做出各种怪异的姿态,拿手术刀注射器等在自己身上割出伤口,或跑出房间阻拦他。
沈容度向来不害怕鬼怪类的事物,即使走在这种地方心态也端得很稳,宛若闲庭信步。
况且清楚地看到刚刚那些都是男鬼,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直到他走到了“妇产科”的灯牌下。
一阵yīn风吹过来,沈容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抬脚向里面走。
突然斜前方扑来一名女鬼,白色的护士服上血迹斑斑。
沈容度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这名女鬼抓住了手腕。
护士女鬼凑得很近,一头乱发甩到沈容度的脸上,另一只腐烂的手似乎想揽过自己的脖颈。
虽然已经有了肢体接触,但并没有不适感。
而人在做梦的时候似乎各种荒诞的状况都说得通,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容度这边制着女鬼那只想揽过来的手,没想到女鬼用力一条,一条腿勾住了沈容度的腰,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挂着。
侵骨的凉意透过衣料而来,沈容度忍不住又瑟缩了一下,结果让女鬼钻了空子。
她用力挥开沈容度的手,直接就揽住了他的脖颈,两人姿势十分亲密。
沈容度心中一阵寒意,手脚并用地用力把鬼踹开。
这名女鬼被推开后马上就消散在空中,变得无影无踪。
沈容度这才松了口气,而此时梦中场景也切换到了冰激凌店外面的椅子处,沈容度松了口气这才咬了一口手中草莓味的冰激凌。
而此时的柯皑
被踹下床坐在地毯上,一脸懵b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