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小郎君,让他给咱家小郎君暖暖床。”九郎一脸奸笑。
“你还嫌那边不够闹啊?送个人过去,你难道是想……”十三郎话说到一半直接停住,一脸惊愕。
“小郎君的话,不能全信,我想让这位依依姑娘替我们试试小郎君的底。我不知道小郎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蛊毒一事不可全信,我不想冒险。已经努力了十几年,不能出一点差错。”九郎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但愿你是对的,若是小郎君真的中了蛊毒,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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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紹强行带节奏的情况之下,十四郎和十七郎已经和对面的两名骑手打成一团。薛紹早已跳出马车,骑在边上的大黑马上,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给场中的两位选手加油。
两名骑手无比憋屈,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娃娃分明就是想搞事情的,罢了,打就打吧。可是越打越心惊,前面冲过来的圆脸少年已经很难对付,后来跟上来什么马某人更加厉害,高出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档次。就算单单对上这个挑事情的马某人胜负都在五五之数,何况边上还有一个不要命的圆脸少年。
只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挨了那什么马某人四拳三脚,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了,兄弟二人眼见不妙对视一眼,顷刻间读懂对方的心思。打这个什么马某人已经不太现实了,还是逮着那个圆脸少年多打几下吧,打两下净赚,打倒了够本。
第三个鸡爪子啃完的时候,现场的战斗已经结束,十四郎依旧潇洒倜傥,连衣裳都不曾皱一下,多好的布料啊,啊不对,高手就是高手,打完了架连发型都不带乱的。反观两名骑手,衣裳破烂不堪,脸肿的像猪头,哪有刚才策马奔腾的帅气模样?要是现在送上两个破碗,往洛阳城南市门口那么一放,一天讨上两贯钱完全不是问题。
“十七郎,十七郎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不会是十四郎失手打错了吧。”薛紹一脸错愕地望着十七郎,鼻血还没擦干净,一双眼睛肿的睁不开了,估计等会儿驾车都成问题。
“当然不是十四郎,是他们,竟挑软柿子捏。”十七郎心里直犯嘀咕,刚才场面那么混乱,鬼知道十四郎有没有误伤到我,就算是他伤到了我,打死也不能说出去,依照这厮的脾气,这一路上准没什么好果子吃,我还是直接将黑锅甩出去得了。
“看来舅舅一点都不疼我,派来这么两个,唉。”薛紹将鸡爪子往路边一扔,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车上,这一声叹息仿佛两块板砖一样将地上挣扎坐起来的骑手又拍了回去。两人心里汩汩冒血,不是我等无用,实在是对手太强大。
十七郎见薛紹坐回马车,默契转过身来将两人拉起来。递上水袋子和上好的金疮药,两名骑手苦笑接了过来,心中不是滋味,这薛三郎的下马威当真不简单,当初托了关系从宫中出来,本以为日子会过得逍遥一点,哪知道刚见面就挨一顿,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喽。
“在下马代,你们叫我十四郎就好,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十四郎差十七郎将马车慢慢赶到前面,自己吊在后头和两名骑手打个招呼,稍稍安抚一下两人。
“某家卜错,这是我家兄弟卜一般。”十四郎嘴角抽搐,这名字取得,那是相当的有水平,要是刚才打赢了的话,倒还好说。卜错和卜一般两兄弟一阵脸红,这个时候报出名字实在有些不是时候,都被人家吊起来打,不错个鬼啊。
“我家小郎君就这个脾气,相处下来,你们就会发现,他人还是很不错的。两位兄弟只管用心做事,我家小郎君断不会亏待两位的。”十四郎打了个哈哈,将名字的事情揭过。
“一切听十四郎差遣。”卜家两兄弟也不含糊,习武之人向来只服强者,十四郎主动放低姿态过来,他们也不是蠢人。
“二位随随我过来跟小郎君打个招呼,重新认识一下。”
“十四郎请”
十四郎也不客气,策马朝薛紹的马车追去,卜家两兄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