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朔三年(公元663年)吐蕃占吐谷浑之地,遣使言吐谷浑之罪,唐高宗遣使降玺书斥之。麟德二年(六六五)正月,吐蕃又遣使入朝,请与吐谷浑复修和好,并请在河源赤水(今qh省扎陵湖以西)放牧畜群。赤水本吐谷浑之地,吐蕃之请,表面为和亲,实则要求唐朝承认其对吐谷浑的兼并,因此,高宗不允吐蕃之请。
另外,唐朝在西域的经营一直都很吃力。唐初镇守安西的一直以来都是名将,例如郭孝恪、麴智湛(qu,一声,同曲。麴姓是鞠氏所改。)、裴行俭等。但即使是这些名将也未能完全平复西域,西域诸国总是叛附无常,而吐蕃则借此渔利。公元662年十二月(唐高宗龙朔二年,泉盖苏文打败唐军也是在这一年。),西突厥内部发生混乱,唐将苏海政冤杀兴昔亡可汗阿史那弥射,导致弓月引吐蕃拒唐军,苏海政因军士征战疲劳,不敢战,遂贿赂吐蕃,约和而还,由此弓月阿史那都支及李遮匐收余众归附吐蕃。次年,疏勒反叛,并与弓月引吐蕃侵于阗,安西都护高贤引兵击弓月以救于阗,胜负不明,结果未见史籍明载,但在敦煌的一些文献中,多次提到“西域(唐)败军”,有可能高贤打了败仗。也许正因为如此,唐朝在麟德元年(公元664年)以裴行俭为安西都护,这位名将的到来使西域安稳了一点。吐蕃和大唐在整体上没有发生太大的战争,毕竟打仗是要死人的,还要花钱的。
所以,一来当时唐朝的主力多在东边朝鲜战场上(大家有时会因为大唐横扫六合、吞并八荒而误以为唐初的jūn_duì多如牛毛,实力超凡无比。其实唐初的人口只有隋朝的三分之一,可调用的jūn_duì也不多,用在一场战争上一般不超过十万人马。这些jūn_duì东西南北不断调集,打来打去也挺累的,经常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在小说之中大唐横扫各国只是一种精神寄托,一家一家扫还是有希望的。),二来西域局势的混乱性,导致唐朝对于吐蕃吞并吐谷浑,显得无能为力。在龙朔年间西域的争夺战中,吐蕃略占上风。其次唐朝初年连年征战不断,对于国家财政也是一笔极大地负担,吐蕃也是。所以吐蕃虽然在对抗李唐王朝的前期做的很好,无奈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水平整体落后,拖到后期国库吃紧、民间赋税繁重、新君主与吐蕃三朝大相禄东赞争权,矛盾加剧,内忧外患。而反观唐朝此时国家机器已经掌握在武则天的手里,虽然她擅长的并不是打仗,但这并不妨碍他找到会打仗的人去打,顺便说一句武则天政治军事手腕要比唐高宗李治要强上太多,从未在对外征战的态度上面做出让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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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抱着薛紹自言自语般将吐蕃的情况说了出来,想必是想将心中烦闷的事情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些。大唐此时拿吐蕃没有办法已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像李治的父亲太宗皇帝那样让四海来贺似乎很伤这位皇帝的心,就连怀里的薛紹都感到一丝惆怅之意。薛紹真的很想跟李治说:就是你因为你没当好这个皇帝,叹气是没用的,提刀上去砍的话或许能够激起大唐将士的勇气。
城阳公主从李治怀里硬生生将薛紹扯了下来,扔到亭子边上的花园里让他去玩泥巴。薛紹满脸的不高兴,绕着亭子去祸害那些花花草草,完全无视娘亲城阳公主的呵斥。城阳公主心里也感到分外奇怪,自己儿子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今天这般顽劣?高宗李治倒是毫不介意,小孩子调皮些没什么。
“让兄长见笑了,绍儿太过顽劣,回去定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无妨,幼娘莫要如此,绍儿还小。再说男孩子顽劣些是好事,先皇曾说过男孩子不顽劣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你看兄长现在这皇帝当得,也不怎么样嘛”为了给我开脱,舅舅你也不用这么拼吧,不过说的也蛮在理。
“兄长说的什么胡话,以后莫要如此。你是大唐皇帝,是大唐子民的天,怎能说这般丧气话?”城阳公主训斥完薛紹开始训兄长,看来娘亲和高宗皇帝的感情真的很好,不然李治不会说出这番话,城阳公主也不会这般答复。
“是是是,为兄的错,下次不会再说了。”看到李治故意一脸严肃的说出这番话来,城阳公主才打算放过李治。同时站在周围侍奉的一堆内侍也同时松了口气,这话要是传出去,保不齐在场的数人都会被灭口。
薛紹百无聊赖的踢着一束不知名的花朵,时刻注意着在亭中闲聊的娘亲和舅舅,万一娘亲提出离开帝都我该怎么说服舅舅坚定的将娘亲留在身边?m蛋,偏偏在这个时候老黄头离这个亭子这么远,出了事怎么第一时间赶到?而且,你就真的听得到吗?你以为你是小李飞刀李寻欢吗?高手都这副德行吗?非得将游戏调成困难模式不成,没听过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哦,貌似他真的不应该听到过。
“奴婢见过圣人,见过公主殿下。”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融洽的局面,自己和妹妹聊得正欢,你出来搅什么局。李治不悦写满了脸,但并没有出言责备来人。
“说”李治说道。“太医令送来的参茶,圣人趁热些喝吧,此茶养身滋补对圣人身体大有好处,听闻城阳公主来此,奴婢斗胆多讨要了一杯。”侍者小意地说道。
“哦,果真如此。幼娘快快趁热喝了吧。为兄再命人多准备些送上府中,天冷气寒,幼娘注意身子。”李治听说这茶对城阳公主的身体有好处,顿时将之前的不快扔到脑后,劝解城阳公主喝茶。
“兄长还是先喝了吧,幼娘身体早好了,倒是兄长你操劳过度,经常头晕脑胀,目不能视。幼娘心里甚是记挂。大唐江山固然重要,兄长还是要爱惜自己啊。”
“为兄记着便是,幼娘身体当真好了?”李治心里一暖,见城阳公主没有接茶的意思,并不在意,顺手将茶放到一边。送茶的侍者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却被李治身旁老辣的内侍瞧在眼里。
“自打绍儿满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适,身上还有些气力。”城阳公主笑着回答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