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祥摇了摇头,说道:“内功岂是可以随便换着练的,我通过你的身体使用借力打力之法时,便感觉到你的气海内已经凝结出了玄阴之气,这说明你每日勤修这门功法,已有百日之功,如何还能够修习别家之法。”
宇文辰逸连连摇手道:“我修习这门炼气功法,不过区区三日的功夫,而且只在晚上住店的时候,才有空闲修炼。”
“什么,你只修炼了三个晚上!”
张子祥闻言,脸色微变,眼中精光一闪,两道锐利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扫过,捋须叹道:“果然如此,你这娃娃根骨奇佳,百年难得一遇,可惜了…”
被这两道锐利的目光扫过,宇文辰逸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看了一个通透一般,不自觉的杵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可惜什么?”
张子祥摆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之情,微微笑道:“贫道是可惜了你这么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竟然与我失之交臂,却入了鬼谷子的门下。”
这是张子祥的一块心病,天师府的法诀道术,只能传于子孙后代的门规,使得门派的发展受限非常的大,到得他这一代时,门中子弟更是人才凋零。
大有被其他道家门派赶超之势,尤其是茅山宗,广开门路,出了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如司马承祯,潘师正,王知远等人皆是道行高深之辈。
张子祥骨子里流的是天师府的血脉,自然不愿天师一脉就此没落,也想励精图治,振兴天师府,他虽不能改弦易张,否定祖制,但却心思活络。
一直在暗中物色资质上佳的人选,只要符合要求,便将其收为义子,令其改名换姓,这样既不违反祖制,又可以令天师府门庭光大,可惜却始终没有如愿。
眼前这个少年,天庭饱满,两眼含光,一股聪慧之气,由里而外的散发出来,实在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玉,他是修道有成的高士,目光如炬,哪里看不出来。
宇文辰逸虽然不明白张子祥的心思,闻言,心中也是烦恼异常,呐呐一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篇残卷,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充满了危机不说,还不能修习其他门派的功法,以至于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师父。
张子祥见他神情低落,立时猜到了他的心意,洒然笑道:“不必烦恼,万事皆有缘法,你我能在此地相见,也算是一段奇缘了,等到了长安,我自有一套功法传给你。”
宇文辰逸一听此言,顿时大喜,拱手朝张子祥行礼道谢,说道:“弟子多谢真人厚意,能蒙真人垂青,实是三生有幸。”
张子祥朗声道:“等到了长安再谢我吧,我们追上前面那蛮小子,可别在路上出什么岔子。”
宇文辰逸嗯了一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