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瞥了郝昭一眼,有些看不起郝昭的寒酸样子,淡然的回答:“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上将军收的第一个弟子,按理你该喊我一声师兄!”
对于郭淮的傲气,郝昭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他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冷言冷语,郭淮对他虽然不热情,但却没有任何欺辱的意思,这已经很难得了。郝昭的观察力强,以郭淮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知道对方一定出自官宦人家。
“师兄在上,请受师弟郝昭一拜!”郝昭竟然学着大人的样子,双手抱拳,躬身向郭淮行了一礼。
郭淮见状,急忙规规矩矩的给郝昭还礼。“雁门郭淮,见过师弟!”
师兄弟两个这便算是相互认识了。
“师兄,你是雁门郭太守的儿子吧?”郝昭问郭淮。
“咦,你怎么知道的!”郭淮有些不解。
郝昭解释说:“上将军当初解了马邑之围,你是他在马邑收下的,而你又姓郭,服饰穿着华贵,所以我推测你跟郭太守有关系。”
听完郝昭的话,郭淮默不作声。他感觉到了郝昭的聪明。
隔了一天,队伍再次启程,规模变得比原来大了两倍。多出来的人和车是张杨派的,他听说西河那边现在急缺各种生活物资和农具,便用秋收之后府中得到的税赋从集市上采买了一些布匹、良种和农具,这次正好跟着队伍一起送到离石去。
丁原虽然是州牧,但他现在并无太多的实权,晋阳城内主要还是张杨说了算。
对于这种状况,丁原只能听之任之。
整个并州现在只有两郡半归于汉人管辖,而天策府的权力界限是模糊的,基本上是吕布打到哪里,他就能管到哪里,所以丁原这个州牧也就只能成为摆设了。丁原看得清楚,吕布在并州大势已成,以前他都没有争过吕布,现在就更不能干这种糊涂事。
很多时候要把眼睛往长远处看。如果吕布控制的地盘有一天超过了并州,包括了幽州、冀州、司隶、凉州……那个时候,吕布自然会给丁原下放实权,让他有所作为。
不过,吕布也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丁原留,至少凡是涉及到整个并州的政令,虽然需要吕布暗中点头,但都是经过州牧府下达,而丁原在并州的身份和地位也是有所保证的。
队伍从晋阳到离石的道路要好走一些,沿路有数个比较安定富庶的县,道路也很平整。
郭淮经不住郝昭的央求,答应把大黑马借给郝昭,让郝昭尝试着骑一骑。军侯急忙阻止了这个疯狂的行为。
军侯告诉郝昭,马有灵性,就算是马驹,也会认主,如果被生人骑上背,会发狂的。别看黑马还未成年,但真要发起疯来,绝对会伤到此前从未接触骑过马的郝昭。
两个小家伙都是上将军看中的人,无论伤到谁,军侯都怕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