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来自雒阳的歌伎伶人,原本是皇帝和达官贵人们为了yín乐而养,他(她)们除了奏乐、唱歌和跳舞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谋生技能。吕布不想做一个死于安乐的昏庸主公,所以对于这些享乐的东西内心有些排斥,但他觉得一支部队也需要适当的文化娱乐活动,如果能把这些歌伎伶人训练成类似于后世的那种文艺宣传者,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策府后院的房舍内,王粲和杨潇毫无意外的被分在了一间房内。
王粲用佩服的眼光看着杨潇,说:“杨兄,事情真如你猜测的那样,盖元固(盖勋字元固)跟吕奉先真的闹僵了!你觉得吕奉先会不会替董卓除掉盖元固啊?”
杨潇懒得去理王粲这个幼稚的家伙,而是躺在榻上抚摸着自己的肚皮,一面摸一面叹息:“唉,自从离开雒阳,已经有二十多日未曾吃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开肚皮吃上一顿啊!”
“杨兄,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我在问你话呢!”王粲有些生气。
杨潇转头瞥了王粲一眼,反问说:“我刚才对你无礼了,你会想着除掉我吗?”
王粲马上摇头说:“这怎么可能呢?我顶多以后不跟你说话而已!”
“你看,道理就这么简单啊。咱们可以吵架,但却不会想着除掉对方,因为我们之间没有那么深的仇恨啊!董卓那么讨厌盖勋,都没有杀他,天策上将跟盖勋此前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件事情就杀害盖勋呢?”
另外一间房舍内,王家兄弟在竹席上面相视对坐。
王凌问王晨:“吕奉先的手下直接把貂蝉和其他舞姬都送到军营里去了,咱们跟她失去了联络,你准备怎么办?”
王晨皱着眉说:“真没想到,吕奉先竟然不是好色之人,这跟传闻的完全就是两样啊!貂蝉如果不能靠近吕奉先,仅靠咱们两人,只怕难以说动他。”
“我劝你还是别想这种好事了!”王凌面露嘲讽之色,“以我所见,吕奉先根本就不会跟反董联军有任何的瓜葛!你看他从离开雒阳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无不是围绕着拥兵自立而展开。这样一个胸有城府、手段强横之人,仅凭几名舞姬或者咱们两个人的口舌就能让他动摇心志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王晨有些着急的问。
“怎么办?老老实实的在天策府里面呆着!不要做任何过分的小动作,免得人家把咱们当成奸细给除掉!天策府中现在缺少各种吏员,只要我们认真踏实做事,自然能够得到天策上将的赏识和重用。他也知道我们出身太原王氏,只要我俩得到他的信任,王家在并州自然安稳。”
这些人在说话的时候,距离他们只有数尺土层厚度的地窖内,宋宪和几名士兵正将耳朵贴在几个铜管上面,窃听这些太学生的谈话内容。
隔墙附耳偷听别人的说话,手段太低端。吕布直接让人把铜管埋进这些房舍的地下,其中一端打造成房屋内的装饰,就隐藏在床榻旁边,只要屋内的人不是用手写字交流,基本上都逃不过地底下的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