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春何苦匆匆?带风伴雨如驰骤。
白衣也想问为何铄金会那么焦急,甚至全然忘了避人耳目,虽然他此行也没有什么需要隐晦的目的。他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影疾驰的铄金背后,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太刻意了,这样别人怎么会上钩。”
“你又知道什么!”
铄金不曾回答他,但是她金线描抹的眼眸之中就是传达了这个意思。对此,白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把拖住铄金的右手,强行让她停了下来。
“我说你太刻意了,就算天依将你要走这件事情闹得洛府上下都有所耳闻,这样刻意的离开反而会让他们更加谨慎的。”白衣贴着铄金的耳际,装作亲热地耳语道。
铄金有些惊异,但是她明白这个一脸坏笑的少年似乎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暗自警告了他一眼,却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挪开。可是白衣却戏谑地撩动了一下铄金耳畔的散发,并未留下什么话语。铄金眼神微冷,她若是看不出这么赤果果的调戏,那就是痴傻了。
而在远处那个影子看不见的地方,白衣调动起点滴内气凝束成了细密的音线,只传了一句话。他倒是不想多说,也是不能够多说,一则为了保密,以免别人看出破绽,二则他最近恢复的内气着实有些可怜,就算一眼就学会了这“内气传音”,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找间酒楼,我们细说。”
细雨之后的洛城人烟熹微,行人大抵不愿意在这样的时日出门,又或是已经预料到了洛城即将发生的变故,而满心畏惧地躲在家中倒也说不定。白衣硬生生找了家刚开门的酒楼,带着一脸冷然的铄金,找了间雅间。
“现在该说了吗?”铄金刚坐下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恶狠狠地问道。她盯着这个神色慵懒的少年,却看不出他到底意欲何为。
“天依说了吧,让你听我的话?”
白衣当然知道凭借自己故弄玄虚的把戏,是无法把这个什么都不感兴趣,只对天依忠心耿耿的小姑娘骗到这里来的。天依一定是提前就交代过这样的话,否则,这只随时会炸毛的金猫怎么会这么安分。
仔细回想,白衣当然还记得她醉了之后耍酒疯的模样,倒真的是比现在冷冰冰的要可爱的多。
满心纠结,铄金一言不发,只是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少年。她并不明白小姐为何会信任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家伙,明明,除了温柔一些就再没有什么优点了!
不提铄金的纠结,白衣倒是满心安然,他自顾自地点了一桌子的菜,然后又要了两壶入口温醇的老酒,颇有些今日请客做东的错觉。待到满桌菜上齐,白衣才开口道:“寻人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算洛府上下都知道我带着你离开去远隔千里的阳关。他们也不会趁机动手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把握。”
“你急匆匆地离开,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是陷阱,让他们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