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道,“给我看看。”
辛愿皱了皱眉将手背到身后:“我的手没事。”
厉南城坚持,像是个严厉的家长:“伸出来。”
见辛愿还是不动,厉南城索性强硬的把她的手扯出来,掰开手指——
深可见骨的伤口几乎将手掌劈成了两半,皮肉外翻,整个手掌都被鲜血染红。
厉南城气不打一出来,拧着眉训她:“这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辛愿想要抽回手,可他握的死紧,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便他看。
警察将几个醉汉压上了警车,过来询问厉南城和辛愿事发经过,辛愿大概说了,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跟方才辛沐说的基本一致,“还得麻烦二位跟我们一起回去做个笔录。”
“笔录回头做,”厉南城打横抱起辛愿:“她受伤了,我先带她去医院。”
辛愿想挣扎,可那些警察好像跟厉南城很熟似的,压根都不阻拦,压着几个醉酒汉就走了。
一路风驰电掣到医院。
医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给辛愿消毒、上药、缠了绷带,还不忘细致的问一句:“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没有?”
辛愿赶紧摇头:“没有了。”
“姑娘,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我看见你衣服上又好几个鞋印呢。”
老医生一说,厉南城也注意到了,当机立断:“要去做ct么?还是照x光?”
“不用不用,你看她还能走也不喊疼,骨头应该没事,就是得看看皮肤表面有没有伤,有伤的话也得上药。这么漂亮的姑娘,留疤了多不好?”
厉南城的眉头皱起来:“谁检查?你?”
老医生不满道:“我是医生!医生面前无性别!”
“有女医生没有?”
老医生吹了吹山羊胡:“没有!”
“借你诊疗室用用。”说罢,就抱着辛愿一个转身进了诊疗室,哗的一下拉住窗帘,目光沉沉:“脱!”
辛愿瞪他:“我说没事就没事,你不要小题大做好不好?我还急着去找我弟弟!”
“你弟弟我帮你找,”厉南城说着就去脱她的衣服,“你不脱就我帮你脱。”
辛愿死死的捂住衬衫,怒道:“你算老几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是你男人,”厉南城扯开嘴角,难掩愉悦:“你亲口说的,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