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池隽低眸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淡淡的问,“妻子算家属吗?”
护士,“……”
将手中的文件夹塞回护士手中,打了个哈欠,“字也签完了没我什么事了吧?”
护士,“……”她要怎么说?
池隽,“没事的话我回去睡了,眼睛都给我熬红了。”
众人,“……”敢情妻子就是用来签字的。
池隽转身离开,冷亦抬步跟上。
“你在这儿守着吧,已经不怎么下雨了,我打车回去。”
冷亦的声音四平八稳,“我送您回去之后再过来。”
……
清晨,池隽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停的在响。
她昨晚睡着的时候差不多快三点了,缺乏睡眠让她整个人很bào躁,“谁?”
电话那端的人默了一瞬,声线有些沙哑的压抑,“你老公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还能睡着,真是心大。”
池隽单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捞起床头柜上的闹铃看了眼,七点不到,按了按发胀的眉心,心平气和道,“陆瓷儿不是在守着你,我过去了也多余。”
那端眉目清俊的男人沉了声,“你觉得那能一样?”
一个是已经退回到朋友位置的人,一个是跟自己印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怎么能一样?
池隽沉默了几秒,温恬的道,“我起床后过去看你,要给你带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