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隽死后的第七天,冷亦慌慌张张的过来了,整个人显出一种不知是激动还是慌乱的情绪,这种情绪出现在他那张面瘫脸上还是极端少见的。
冷亦微微俯首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顾凉城整个人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手臂不小心碰掉了床上放着的骨灰盒,已经晒干的烟灰色的粉末洒了一床,骨灰盒也跟着落到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顾凉城嫌弃的皱眉,“你他妈给我弄干净。”
冷亦眉头跳了跳,这他妈到底是谁的骨灰?
重症监护室外,顾凉城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女人,只觉得心口被剖开的那个大大的洞像是被人填住了,xiōng腔里不断往里guàn风的荒野上也像是不断的冒出了青草。
他整个人都跟着僵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
站的笔直的脊背微微弓起,宽厚的手掌遮住了俊脸,闭了闭眼,bī退了眸底那层几乎要溢出来的薄光。
江述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整个人显的温润如玉,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先生发现的比我想象的要晚。”
顾凉城转身看着江述,是他自乱阵脚忽略了。
得到池隽死了的消息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想过怀疑。
当时医院方面确实得到了江述将池隽的“尸体”运出去的消息,谁知去的不是火葬场,而是城郊江家的私人疗养院。
江述摊手,“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遵从池隽的遗愿而已。”
顾凉城抿chún,“之前池隽那些话……”
“都是真的。”江述淡淡打断他,温润的眉眼格外认真,“那些话,都是池小姐说过的。”
……
一周后。
池隽从重症监护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