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隽被两名保镖压着从车里出来,没有撑伞,她原本已经不滴水的红裙再次被雨水打湿。
微卷的长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却丝毫不显的狼狈,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落拓与颓靡。
包厢门推开,池隽被推进包厢里。
因为膝上的伤势,加上保镖的动作有些粗bào,她直接摔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即便是厚而柔软的地毯,也让她生出一种天旋地转般的晕眩。
她看着靠在沙发里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从头顶落下,在他清俊的脸庞落下一片剪影,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隐约能看到他脸部线条绷的很紧。
池隽攥紧手指,极力忽略掉膝上的疼痛,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她低头看着清贵冷漠的男人,咬chún,“顾凉城,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薄chún咬着一支烟,低头点燃抽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徐徐袅袅的升起,将他俊美的容颜拉的模糊。
他的声音像是浸着淡淡的烟草的气息,“自然是让你受一遍瓷儿之前所承受的。”
明明他的意思很简单,也很明显,池隽却陡然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她嫣红的chún色变的苍白,张了张chún,“什么意思?”
顾凉城眯着一双深沉的眼眸,敛去眸底冷湛的寒光,“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抬手朝池隽身后的保镖做了个手势。
保镖上前一步,拿过茶几上摆着的红酒,将数十个酒杯一字排开,然后一杯一杯蓄满猩红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