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色的灯光很亮,打在同样白色的墙壁上徒然生出一种冷凉的错觉。
身材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袭明艳的红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纤弱的肩头,jīng致的过分的脸蛋上描绘着一种浸在骨子里的骄傲,站的笔直的脊背彰显着女人的倔强。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优雅,“顾凉城,我再说一遍,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男人身形颀长,下身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裤,上身搭着质地jīng良的白色衬衫,原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衬衫沾染着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晕眩。
他微微垂首,一双深寂的眼眸盯着眼前有些狼狈却依然美丽的女人,微微眯着的眼眸迸射着冷冽的寒光,嗓音似是染了寒冬的风霜,“现在的结果是,她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她若醒不过来,你便只能给她陪葬。”
池隽看着眉目俊逸的男人,心头如锤重击,尖锐的疼痛沿着每一个细胞蔓延开来。
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发问,“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无论是她撞上来的,还是我撞她的,都是我的错?”
顾凉城俊美的五官除去冷沉的yīn鸷再无任何多余的表情,涔薄的chún微微张合,吐词清晰,“唯一的差别是,如果是你故意撞她的,你会死的更快一些。”
说完这些,男人再没有看她一眼,兀自转身离去。
池隽神思恍然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只觉得噬骨的寒意沿着四肢百骸染染的冒出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玻璃门外,她才反应过来,慌忙追了出去。
她脚上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脚步踉跄而慌乱。
一个不小心,右脚便崴了一下,她猝不及防的摔到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