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磕磕绊绊的回到自家屋前,还未进门自家媳妇怒气冲天地扑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指指点点的妇女。
老张的媳妇一把采住老张头的衣领,连哭带喊地嚎了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是瞎了眼了啊……我十一岁就跟了你,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我起早贪黑的给你们家忙活,你到好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活了啊……”
老张头几度开口都被自家媳妇堵了回去,一时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一看自家媳妇跑进屋里拿起菜刀,暗道一声坏了,连忙夺去。
老张家的也是烈性子,按理来说这般年纪还无后不是老张头在纳个妾便是领养一个,奈何老张头敢有这想法便是寻死觅活。
老张头为人忠厚老实,也就由着媳妇,直到看到落叶时才动起了心思,想到这孩子多招人喜欢,要是留在自己家里有个人给自己养老也是好的。
本事想好的劝说自家娘们的言辞全都忘了一干二净,紧忙去抢菜刀。
老实人发起很来着实可怕,老张头见自家婆娘耍疯,挥起布满老茧的手抓向菜刀,手掌与刀刃接触留下一行鲜血。
顿时响起老娘们小媳妇的惊叫声,这帮人是爱看热闹,但害怕看到流血的事,老张家的也吓傻了,抓着老张头的手滔滔大哭。
老刘家的偷偷离去,其余人也逐渐散去,只有那些与老张头处的好的街坊邻里还在劝说。
老张头大吼一声:“败家老娘,嚎……嚎起来没完没了,还不把嘴闭上。”
老张家的看到老张头手上的鲜血,一改平时彪悍,紧忙闭上嘴,只是在哪里不断地呜咽着。
老张头向落叶招了招手,落叶自知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走到老张头的跟前,端看一眼老张头的伤口,也不算太严重,只是伤了筋,过个半月便可恢复如初。
老张头指着落叶多自家娘们说:“败家娘们,闹,一天到晚就知道闹,你看这娃哪里长的像我?成天听风就是雨,脑袋被驴踢了?”
老张家的弱弱的回了一句:“你脑袋才被驴踢了。”
顿时惹得旁人大笑不止。
老张头拉不下脸,举起手要打自家媳妇一巴掌,可以看到那双凶悍的眼神,吓得连忙把手放下。
老张家的闹也闹了,耍也耍了,冲动也过去了,仔细打量着落叶,心想:“这的确自家老爷们的种,要是自家老爷们能生出这样的种来那轮得到自己嫁给他,估计小镇上的女人不得都疯了似的嫁给他。”
老张家的越看落叶越是喜欢,她坚决抵制老张头纳妾是真,到不坚决抵制老张头领养,只是抵触而已,乍一看见落叶便将这种抵触抛却的一干二净。
“这小娃娃真俊俏……”老张家的夸了一句,打起和老张头一样的心思,扑了扑身上的土,露出一道自认为最和蔼的微笑,向落叶走起。
哪知这道微笑落在落叶的眼里显得格外渗人,再联想她刚才彪悍的举动吓得落叶连忙后退。
老张家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伸腿踢了坐在地上的老张头。
老张头疼得打个机灵,看一眼便知自家老娘们打的什么主意,暗骂一句:“早就知道你会这德行,还闹毛闹,丢人现眼不说,还弄得老子受了伤。”
老张头对落叶说:“小娃娃,别怕,她就那德行,走,我们到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