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雨心中怒气难消,不敢对落叶出手,面色潮红,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可恶!”季风雨暗骂天落一句,“张万钱,你身怀魔器最轻也要定你个背叛宗门之罪。”
堂内众人心中一凛,这背叛宗门可是大罪,遭受万般折磨之后才被处死,想想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落叶本想替张万钱辩解几句,识海中想起一道“尽管看着便是”的声音,虽然疑惑、愤怒,却还是忍了下来。
张万钱颤抖幅度更大,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法宝是我师父给我的,鱼子飞想杀我……我只是自保……我真的不知道那件灵器是魔器,求季长老放过我……”
其他人看惯了这种情景倒也不觉得怎样,落叶看到张万钱此时表现顿时觉得憋气,倒不是说他看不起张万钱,只是实在看不起他这种行径,做人怎可如此软弱。
大长老本是再思索小鼎为什么变成这样,见张万钱如此表现气的浑身颤抖,自己的徒弟竟然这么的不争气!
大长老越想越是生气,悉心教导承载振兴落霞峰希望的徒弟竟然会……盛怒之下便要暴打张万钱一顿。
季风雨看透大长老的心思,待他走近张万钱之时,身影一闪拦在大长老身前,说:“怎么,想教训你这不争气的徒弟吗?”
大长老怒道:“是又怎样?我教训自己的徒弟用不到你来管吧!”
季风雨说:“若是在平时师父教训徒弟别人自是无法插口,可现在却是审讯之时,张万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此事关键,容不得你来打断。”
大长老未想自己又讨了个无趣,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真乃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季风雨与大长老的愤怒属于两种概念,季风雨仅是受了落叶的怒骂无法发泄而已,大长老却是自己调教的徒弟不争气,一个是单纯的愤怒一个是心底的绝望。
就算是以后季风雨不找大长老的麻烦,大长老这个人也是废了,此事种下严重的心魔,心魔不消道法不成,用不了几十年大长老便会变成一名普通的老者,沉睡在泥土之中。
与季风雨同样的心情的还有落霞峰掌座,只是他看的开些,却也尽显秃废,不管审讯结果如何落霞峰都是毁了,除非有天才出世重振落霞峰威名。
只是落霞峰还有机会吗?哪怕再恢复当年威望也不属于现在这波人的了,或许属于季氏的,或许属于未知者的。
张万钱磕头如捣蒜,不住地求饶。
季风雨见火候已经差不了,扫了众人一眼,心里又是一惊,想到:“别人的反应倒是正常,这天落……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可能的,这事做的秘密至极,时间也是仓促,他什么也不可能发现的……是了,他什么都没发现……”
季风雨不知不觉的将自己洗脑,确信天落什么也不会发现,缓缓开口说:“张万钱,我也很想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怎么证明自己呢?”
张万钱急忙说:“弟子确实清白,落霞峰上的人都知道弟子在入宗门的第三天就被大长老收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