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满心想的都是把母亲从五台山的庙寺里找回来,再向母亲谢罪认错,跟母亲重新和好。她当即抓起话筒,拨了许彬家里的电话。一听到许彬那熟悉低沉的声音,她就说,“许彬,我妈离家出走了。”许彬一听,吃了一惊,说,“你知道她去哪了?”秋雯说,“条子上写着她去五台山当尼姑去了。”许彬应了一声,就说,“你不要着急,我明天一早就进山去找,最多三两天就能把她找回来。”秋雯加重语气地说,“你可要想一切办法把我妈找回来。”许彬说,“你尽管放心。”
接下,许彬问她,“你现在哪?”秋雯犹豫了一下,说,“在我妈家。”她本想许彬会要她过去或是他自己要过来,可是,却听许彬说了句,“睡个好觉。”便把电话挂上了。她对许彬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恼火和不满,觉得他对她是不是已经有些无所谓了,或是她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这样一想,她又失起眠来,转辗反侧,左思右想,一直到天亮时都没睡好觉。
因为一夜没睡好觉,她就给经理打了个电话,说她发烧,浑身无力,想请一天假。经理问她需要不需要去人看望,她知道经理这话只是句客套话,因为店里的人手一直都很紧张,就忙说不用了。
她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钟才醒来,因为不上班,没事可做,就在家里给自己随便做了点一吃,便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的情况,她过上一会就给许彬的手机打一次电话,可是,许彬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这让她心里十分没底,甚至在想许彬是不是真地去了五台山。特别是到了下午三四点钟那阵,她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朝窗外的路口看看,一会儿干脆就站在街道的路口上等着。因为她觉得要是许彬找到了母亲,这时候也该到家了。可是,直到夜慕降临,霓虹灯把街道照得一片彩色,也没见到母亲和许彬的人影。
对于容易失眠的人来说,黑夜的到来总是充满着恐惧感。所以,她就沿着街道朝前走了一会,觉得晚风有点凉,就想回去加件衣服。走到楼下时,她无意间发现自家的灯亮了,而且,窗前有个人影,便急忙地朝着家里跑去。等她刚走到家门前,就见有人把门打开了,母亲那亲切熟悉的身影就立在门里。秋雯叫了声“妈”,便一下扑在了母亲的怀里。母亲不住地用那种梦一般的声音呼唤着她,“我的孩子,我的秋雯。”她在母亲的怀里,想说啥却不知该说啥,只是说着,“妈,让你受委屈了。”这样一说,母女便抱着哭成了一团。
等两人的感情平和下来,秋雯就问,“许彬呢?”母亲说,“他把我一送到家,就说有急事走了。”秋雯就责怪母亲说,“你咋不把他留下呢?”母亲说,“我说要留他吃了饭再走,可他说有急事,非要赶回去不可。”秋雯就拿起话筒给许彬打电话,“许彬,你现在哪?”那边传来的话音说,“秋雯,你回来吧,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听着这句话,秋雯就觉得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动,眼眶里也因一时的感动而涌满了泪水。她说了声,“我这就挡车过去。”
她放下听筒,说,“妈,本想今晚好好陪你说说话,可是,我得要去许彬那里去一下。”母亲很理解地笑了笑,说,“快去吧,可是,要好好说话,不能再使性子。”秋雯娇娇地说道,“妈,我知道。”说着,便在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秋雯挡了辆车赶到了许彬家。一敲门,里面有人问道,“找谁?”秋雯知道许彬在逗她,就顽皮地回道,“找我丢了的男人。”这时,门开了,许彬围着围裙,笑道,“找到了没有?”秋雯“哇”地叫了一声,便扑了过去,搂住了许彬的脖子,就跟许彬亲呀爱呀地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