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个星期,我就早上过来了,给她孩子带了一些本子和学习用具,这是别的单位送给学校大队部的。但我还是没进到她的屋里,我怕万一让别人看到了不好,就在地边跟她聊了好一阵,她告诉我说她在二马路那边有个亲戚,对她挺好的。我问她以后打算咋办。她说她现在正在存钱,等钱存多了,就带孩子跑掉。我说他把钱卡得那么死,你怎么存钱?她说他每次给她钱买东西,她都要省上五角一元的,时间久了,就能积少成多。我说这样也太慢了。
过了两三年,老二孩子也面临着要上学了。她就对我说她要带孩子离开。我问她带孩子要去哪里?她说他的亲戚在三桥那边有些认识的人。大概又过了一个来月,当我骑车再次来到他们种菜的地方,只见那个老头一人孤零零在菜地里拔菜。我就朝其他人打听王凤妮。人家说王凤妮带着孩子早就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
大概又过了三个来月,有个陌生人给我打电话,我一听是王凤妮,就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她在三桥后围寨租了房子。要我过去看看。于是,下午,我就买了一些水果乘车去了那里。她在车站把我接到她家,用她在麦地摘的荠荠菜给我包饺子。她告诉我她已经跟一位在当地铁路部门上班的人领过结婚证了,但那人不能生育,而且在跟她睡过觉之后,又要反悔了。我说你现在没有生活来源,孩子上学也需要钱,你必须要靠死他。她说可他家有房子,却不让他们搬过去住,也不给她钱,孩子上学交钱都没办法交。我说你要想些办法,不行就去跟他要。她说她不好意思跟别人要钱。我说你们领了结婚证就是夫妻了,你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了。傍晚时分我才离开的,离开之后,我把身上带的二百元钱给了她。
因为从北郊到三桥挺远,乘车也不太方便,所以,后来,我也再没去过那边。她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去过他们种菜的地方,听别人说老汉到处找王凤妮没找到,就回hn老家去了。
之后,再没有与王凤妮联系过,我想她可能把我的电话号码弄丢了,要不,她不会这长时间不给我来电话。而我也没有再去过三桥那边,因为我知道她在那里也呆不久了,她已经两个月没给房东付房费了。我真希望那个跟她领结婚证的男人能好好地对待她和孩子,让他们能安稳地生活下来。但是,我想她即使已经摆脱了那场恶梦般的婚姻,就一定能慢慢地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