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安安。
她笑的灿烂,眼中却充满嘲讽。
她嘲讽,徐子妗,你看你多狼狈。
“徐子妗,你来告诉我,怎么放过你们徐家?”
徐子妗心脏骤缩,像是被烫着一般要移开视线,可他不准,将她死死的按在车门上。
徐子妗的鼻子一酸,眼泪霎时下来。
“傅斯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我可以把命赔给沐安安,只求你高抬贵手,我爸爸老了……我求你了!”
“你的贱命怎么能安安相比?”傅斯年狠狠的将她甩开,掏出手绢仔细的拭擦手指,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过,也可以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诚意?”
徐子妗心中不安,却还是一口应下,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傅斯年将手绢扔到她的脸上,“今天安安下葬,刚好缺一个披麻戴孝的。”
西山墓园。
沐安安的葬礼轰动全城,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徐子妗身穿孝义,卑微的跪在沐安安的墓前,麻木的磕头答谢。
各方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徐子妗堵住耳朵不肯听,可这些人会说什么,她早就清清楚楚。
他们称赞傅斯年重情重义。
比如,沐安安跳江之后,傅斯年亲自下水找人。
比如,为了让沐安安瞑目,他毁了徐家,bī的岳父病发住院。
比如,他以丈夫的身份为沐安安举办婚礼,让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披麻戴孝。
他们如此恩爱情深,只有她和她二十年的爱恋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