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越来越大,容珂还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没来由的心里有些惦念,苏沫儿撑着伞往街道上走去,雨中全是匆匆赶路的行人,三三俩俩躲在门檐下面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根本就没有那一身白色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下来。
苏沫儿走回院子里。
看了一下枣树,枣树上并没有多出来的身影。
想了想,在院子里比划了一下容珂曾经比划过的手势。
坐在房梁上的暗一惊呆了。
要不要出去呢?
按理说他们这些暗卫都是按着命令行动的。
这位是未来的夫人呢,得罪不起。
想了想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还真有人啊!”
苏沫儿惊叹一声。
随后问道:“你一直都在上面?”
“下雨才进来的。”
暗一回答一声,声音有些疲累。
在这边监督并且保护这位,他现在只有一个人,连个可以轮班的人都没有是。
苏沫儿听出暗一声音的沙哑。
心道这年头不管做什么都很累啊!
问道:“容珂呢?”
“公干。”
暗一能给苏沫儿的只有这两个字,其他的,不能多说。
这世界上想让主子死的人太多了。
行踪不能暴露了。
即使被主子放在心上的女人,不该说的有时候也不能说。
苏沫儿点头没有追问下去:“你去休息把,这里有铁蛮子短时间里不会出事的,就算出事了,还是那句话有铁蛮子可以抵抗一会儿。”
“不用休息的。”
暗一话落,离开了房间。
身影在雨水里消失。
苏沫儿搞不清暗一去哪儿了。
这年头的内家功夫,她也想有啊!
只是……
也尝试过,根骨不行,努力的话也不会有多大进步。
有那时间还不如精进医术。
这么想着,回到房间继续誊写医书。
夜色降临,外头的大雨变成小雨最后淅淅沥沥的。
然而,等待的人还没有回来。
心情不再安静,苏沫儿放下手的毛笔,这个时候继续写下去,只会出错。
医书这个东西,可不能出错。
若是一点点的偏差,差的那可不是一两个字而是人命。
走出院子,呼吸一下,外面还有些凉。
风一动,寒一重。
秋天已经到了。
家里凉茶的声音应该会受影响,不过,影响不大就是了凉茶卖不了,就卖豆浆豆汁或者稀饭,总归吃的,路人是需要的。
当然,苏沫儿也没有打算提点苏柒。
如果季节变化那小丫头都感觉不到,也就不用继续做买卖了。
商人么,就得有敏锐的感知。
苏沫儿继续等待容珂。
一.夜道天亮,雨水还在滴滴答答。
外面传来推门声。
苏沫儿推开窗子,往角门看去。
容珂走进来,身上的白衣变成黑色,走路的时候,地上的雨水变成了红色。
这人受伤了。
苏沫儿心里着急。
打开药匣子把一些止血清创的药放进去,还有就是纱布跟常用的工具。
瞧着匣子里的剪刀,苏沫儿觉得,这会儿大概应该准备一些器材了,用习惯的器材,只是没有合金,不知道能不能做出那么精准的东西,比如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镊、血管钳、组织钳手术刀也分好几种,圆刀弯刀球头刀三角刀……
只要想想就头大。
没有精准的器械,如果受伤严重的话,只能用这些粗糙的工具,做一些粗糙的手术。
人能够扛下来的概率更低了。
提着匣子走到容珂房间。
容珂正在处理伤口。
一个人拿着药,受伤的地方是小腹。
躺在床上,弯着身子。
上药的时候血还在流淌。
苏沫儿站在门口。
凉风吹到房间里。
容珂抬头,看一眼苏沫儿,低头继续处理伤口。
额头带着一层汗水,手也在发抖,都这样了,这人还硬扛着……
“躺好了,我来处理。”苏沫儿伸手把容珂按在床上。
处理起伤口来。
伤口在这个位置,如果没有人帮忙也忒难处理了,稍稍弯腰,就会崩裂,而且,伤口还沾染了雨水。
苏沫儿气的都快把容珂给宰了。
都这样了还跑回来干什么?
找个大夫处理一下伤口不成吗?
清理一下伤口,这个时候苏沫儿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提纯酒精,不然,用酒精消毒一下更好了。
用着简单落后的道具把伤口处理了,绑上纱布,盖上薄薄的锦被。
处理完毕,苏沫儿招呼铁蛮子出去买烈酒,得提纯出一些酒精,提纯出来了,重新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