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山嘿嘿笑了一声。在苏渠山看来小宝平日里就是这么一个慢吞吞的性子,甭管喜欢不喜欢,怕是都不会表达出来。
就当是喜欢就成了:“改日爹去县里买些漆,刷一层漆晾干了,就能用了。”
“嗯。”
苏棠应了一声,转身继续练字。
苏渠山继续做书桌,苏棠有了苏柒还没有,苏沫儿也没有。
要哄孩子,得就努力一下。
苏沫儿突然闲下来,想了想,把自己挣的钱数了数。
如果不是邓大头的媳妇给的钱,估计家里的存款还不够给苏棠买纸的。
这年头没钱还真不能读书。
也不会到温九娘怎么样了。
自家炭火生意还能不能做成。
……
“娘,我去河边钓鱼去了。”
苏沫儿把自己身上的钱装好了,起身往外走去。
冬天喝鱼汤……
似乎也不错。
路过炭窑,苏沫儿发现韭菜已经有一指长了。
再过上三四天,就能凑活吃了。
正好赶着过年。
骤然升起一波成就感。
也不是一事无成。
至少还能吃点绿色的韭菜。
走到河边,再次看见霍枭,霍枭坐在木头墩子上,身边的鱼篓里已经有四五条鱼了,都是三斤以上的。
“你是怎么钓鱼的?”
“耐住性子,而且……”
霍枭看一眼苏沫儿手里的道具,鱼竿是最普通的竹竿,线也不坚韧,鱼钩更是没有办法评估,至于鱼饵……
霍枭觉得就算换成他用这种鱼饵也不容易钓到鱼。
若是用温九娘改良过的鱼饵,下钩就是一条鱼。
即使鱼竿差一点儿也没事。
只可惜今儿找不到温九娘了。
“你得换一些鱼饵,鱼也是挑食的。”
“……”苏沫儿瞧了一眼自己拿着的鱼饵。
早上剩下的菜。
还有肉渣……
已经很不错了。
再看霍枭那边,看不懂,圆溜溜的块块,都不知道是什么。
“算了,就这样把,又不是专业钓鱼的。”苏沫儿随便解释一下,寻了一个木墩子,放在冰面上,开始钓鱼。
苏沫儿眼睛盯着冰层下面的鱼钩。
霍枭看向苏沫儿……
这两日他跟温九娘走的那么近。
小丫头都不带吃醋的。
真是……
艰难啊!
不都说小姑娘比较好骗吗?
怎么他就骗不到心动的小姑娘。
余光落在苏沫儿身上……
鱼钩上的鱼饵已经被水里的鱼吃完了,霍枭还没有知觉。
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苏沫儿身上。
小丫头吃最近似乎抽条了,长高了一些,身子也没有那么纤细了,脖颈慢慢变得有型。
总会有一天,露出风华来。
那个时候……
小丫头估计就能看不上他了。
霍枭自问,甭管在柳家屯也好,县城里也罢,他都算是出挑的人了。除了年纪大了一点儿,其他的都挺好的,小姑娘为什么就看不上他?
但是在其他条件的衬托下,年纪就不重要了,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好看吗?”
察觉霍枭的眼神就没有移开。
苏沫儿回头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自然是好看的,娉娉褭褭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
霍枭很少念诗,在霍枭看来,那些不过是文人无病呻吟罢了。
但是……
对上旁边的少女,这句诗词瞬间就吐了出来,控制不住。
“……”呵呵,老流氓。
这句诗词是夸人的吗?
苏沫儿瞪了霍枭一眼。
霍枭愣了一下。
不知道苏沫儿怎么就突然横眉冷对的。
“我说错什么了?”
“之前挺好的,不要学那些书生刷流氓。”
“……”霍枭更迷糊了。
瞧着苏沫儿不想解释,霍枭就没有问下去。
“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河上冷风重,改日再见。”
霍枭提着鱼篓子离开,把钓来的鱼送到家里,想了想提出来两条鱼,一个人往学堂走去。
学堂的夫子姓王,是个老秀才,老秀才都是比较迂腐的。
瞧见霍枭,就从书室走了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秀才脸上的不欢迎很明显,毕竟霍枭干的勾当,在一些迂腐的人眼里就是损阴德的。
“请教一些问题,王秀才可是知道有句话叫有教无类。”
霍枭嗤笑一声。
王秀才老脸一红。
霍枭仿佛看 不见王秀才脸红,开口问道:“娉娉褭褭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这句诗念给女人听,为什么会被疏离……”
“……”王秀才将霍枭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脸上多了一些自傲。
人么,果然还是得多读书的。
不然,把人惹的生气了,还找不到原因。
“你可以去县里最好的馆子里问一下里面的姑娘,最好十三四岁的……”
王秀才说着,脸上闪过莫名的回味,视线落在霍枭手里提着的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