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这个道理。”杨言帆说道:“但是,朕不想等太长时间,院长,你懂朕的意思吗?”
“老朽明白。”
“院长在朝为官多年,经验也是无人能及,相信不会让朕失望。”杨言帆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墨文点头,沉默片刻之后,开口对着杨言帆说道:“陛下,那张画他…”
“此子暂时在大理寺呆着。”杨言帆直接开口,没有停留片刻,及其强势的说道。
“陛下,这样会不会太严重了?”感觉杨言帆对张画出现不满之后,墨文如今着急了起来。
“院长不必担心,朕知道你对他很看重,而且监察院如今只剩他一人可以办事。
但是此子仕途太过于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已经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对此朕也是有点担忧。
让他暂时呆在大理寺,这可以消磨一下他的锐气,院长放心,张画这人朕敢判定,定不会从此消沉。
必要的打压,对于他的成长,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朽明白,那方俭一事又该如何处理?”
杨言帆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方俭一事的真相,不能让人得知,虽然那个躲在暗地里面的儿子,知道了杨言帆已经将矛头指向他。
但是同样,杨言帆和墨文一样,不希望得知有天家相残的情况发生,为了保持天家在民间的名望,杨言帆有时也是必要的要作出一些隐瞒。
杨言帆沉默良久,随后幽幽开口说道:“将几个月前,张画在闹市刺杀一事全部扣在方俭头上。这样一来,张画也算是可以脱身。
那方俭在大明宫内身亡一事呢?此事在百官面前发生,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想必也会有人发现其中的怪异之处。”墨文继续说道。
杨言帆沉默,双眼看着自己面前,自己一直做的位子,良久,再次开口说道:“方俭与其夫人感情向来不合,方俭屡次殴打施暴,这让其夫人心生怨恨。
为了报复方俭,于是和管家私通,但没想到被方俭发现少许事端。
为了隐藏此事,其夫人和管家,在方俭前来大明宫之前下毒……至于如何制作出此事证据,以及后续情况如何,院长不必在用朕说了吧?”
杨言帆回过头来,对着墨文说道。
墨文眼睛突然睁圆,面露震惊,但随后又立马恢复平静:“老朽明白应该如何做了。”
“甚好,此事过后,还请院长继续对方俭一事上心,朕的江山,可不能没有院长从其中辅佐呀。”杨言帆笑道。
墨文同样面露笑容,可是他此刻却笑的及其的勉强。
……
……
大理寺,
对于这里,张画可谓是二进宫了,但是和上一次紫兰殿发生的情况不同。
此刻张画来到这里,不仅仅的情况不同,心境也是不同。
“大人,请吧,”狱卒十分恭敬的打开牢门,对着张画说道,但是看到张画脸色冰霜之后,他立马说道:“大人忍耐一夜,明日小的就给您换新的被褥,并且将牢房重新打扫一遍。”
因为胡正之前有意的照顾,此刻狱卒简直是拿张画以亲生爹娘来斥候,不,是亲生爹娘都比不过。
要是被狱卒死去的爹娘知道,恐怕他们二人也是定会冲出来,抽这个不孝子几巴掌。
“有劳了。”张画闷声说道,然后走入了牢笼之内,狱卒讪笑一声轻轻关上牢门,上锁之后,也是离开了这里。
此刻,张画坐在有些肮乱的木板床上。身体靠着墙壁,闭眼在思索着一件事情。
“到此是那里出现了纰漏?”
明明计划一切没有问题,为什么情况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难道,老凌他并没有交给我,方俭真正的书信?”张画这时这般想到,但想法刚刚冒出,就被他给否认了。
一来,老凌,他不会作出伤害背叛自己的事。
二来,书信和方俭的笔迹,经过确认完全一致,根本没有任何临摹造价的可能。
可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自己为什么又会输得一塌糊涂?
有名假扮官员的人突然进入其中,并在方俭耳旁碎语,这说明,方俭背后的主子,知道自己和监察院在调查他。
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方俭真相,反而要在大明宫内说出来?
这只是为了打压自己,证明自己事事在自己一方之前?为了展示自己的优越和聪慧?
可方俭不是他的人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难道方俭手里有着“他”的把柄?
可看方俭最后的模样,显然方俭也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
既然不是,为什么他要对方俭动手?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将近两天的时间里面,张画不断努力的试图理清楚这件事。
嘴里喃喃自语,眼神放空,一副魔怔的模样,这让狱卒每次经过张画的牢房,都胆战心惊,十分害怕。
可是没有头绪的思索,只会将一切弄的刚加杂乱。
慢慢张画开始暴怒。
然后开始疯言疯语。
再到后来,不断对着墙壁拳打脚踢,披头撒发的模样。
俨然,不,此刻张画的模样,举止,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且还是那种无药可救的那种。
第三日,秦康奉墨文命令,来带张画出去,可是在看到张画疯言疯语,没有了往日的平静睿智模样之后,他随即大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