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滑稽呀。”
看着秦康两颗眼珠子,斜着十分传神之后,张画此刻都不免吐槽了起来。
秦康虽然不懂滑稽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根据语境,已经张画的此刻的语气,他也是明白,滑稽二字绝不会是什么好词。
“我的大人…你就放过属下吧。”秦康哭丧的着脸,对着张画祈求说道。
如果自己继续下去,秦康都快感觉,自己脸都要抽筋了。
“摆了。”张画叹气,一副对秦康失去了信心的模样,摇了摇手,而秦康,却和鬼子面前的翻译官一般,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这里,
秦康离去之后,张画转身向一旁的杨钟灵看去,不解问道:“今日乃是太后寿辰,你不去陪伴在旁,怎么来到这里来了?”
“一大早我已经向皇奶奶请安过了,不仅如此,皇奶奶夸我有孝心,还赐予了很多东西。”杨钟灵骄傲说道。
张画一脸懵逼,这到底是过生日?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对了,张画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春熙园,和王兄在一旁的赵姑娘?”杨钟灵此刻,仿佛想起什么模样问道。
张画眉毛一跳,神色不动的端起一旁茶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开口说道:“记得,怎么了?”
“我好像听别人说,她被成国公给禁足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是因为王兄吗?”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
杨钟灵狐疑的向张画看去,很明显,她此刻认为张画是在敷衍自己。
监察院可是南庆第一的特务机构,尤其是消息的掌握,谁都比不过它。
赵雪被禁足一事,这让民间吃瓜群众,夜不能寐,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张画又怎么会不知?
但是在看到张画有意不谈这事之后,杨钟灵仿佛明白了什么,然后就没有在开口提及此事。
气氛有点尴尬,张画见到无所事事的杨钟灵,不停晃动自己双腿之后,他索性将姬十三和秦康叫来,让陪杨钟灵打牌解闷。
而碰巧,姬十三也是有事要向张画交代,在张画耳旁轻语几句,随后将一份书信交给它,便和秦康杨钟灵向后院走去。
张画拿着手里的这份信,回想耳旁姬十三所言,他乐了一下,
“这么多天才回信,看来江南真的是让你乐不思蜀呀。”
没错,张画手中这份信就是,借着赶赴齐州调查官员舞弊,但实则是去江南布局的唐鹏所写的,
坐下座位,张画饶有兴趣的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直接拆开密封的信封,随即阅读了起来,
可是随着深入的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不久之后,下朝回来的墨文,回到了监察院,胸口剧烈起伏的张画,见到墨文来到前堂后,也是将书信递给了他。
“院长,这是唐鹏从江南带回的消息。”张画说道,
“是吗?”墨文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接了过去,坐在正中央,他官服没换,也是立马阅读起来。
可仅仅片刻,墨文和刚才的张画一样,脸上布满了寒霜。
“院长,我以在六月月底就来到江南,如今以找到了,那名韦天行的那名商人之子。
经过接触,此人的确如同我们得知的那般,属于情况属实。
如今我以和他结交,并且慢慢开始博取他的信任,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便会坦明身份,争取让他为我们所用。
如今一切平安无事,但是最近发生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从来到江南开始至今,我已经换了三家客栈,每家客栈不超过三天,就会发生盗窃事件。
第二,江南之地排外的情况异常严重,听出我口音不对之后,便心生谨慎之心,
年轻一辈还好,但是那些中年商贩,他们对我们有很深的敌意。
第三,此事不是在江南发生,而是距离江南还有一里的时候,我被草寇的偷袭。
没有财物人员损伤,仅仅交手数十回合,草寇便立马离去。
那副模样,让我感觉他们不是来打劫财物,警告之意更为明显。
第四,江南盐价比我们足足便宜了一倍,但是外出到其他地方,价格却和京都一样。
可当初我们查户部各地赋税的时候,盐价全国一致,江南一地也不例外。
此事还请院长上心,我觉得此事如果利用起来,可以给王家造成致命一击。”
良久,墨文从唐鹏的传回来的消息之中苏醒过来,手指有旋律的敲打着桌面,一声轻笑之后,墨文说道:“看来王家,也好像察觉到什么了。”
“没错,草寇偷袭,但没下毒手,所住客栈莫名发生盗窃,如此看来,对于唐鹏的到来,恐怕王家已经是心知肚明,
只是碍于唐鹏监察使和国公之子的身份,所以王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以此,来试着逼唐鹏离开江南,”
张画缓缓说道,墨文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话题一转此刻,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相比与王家的举动,我更好奇江南盐价一事。
明明陛下有过旨意,全国各地盐价同一,江南作为盐田所在之地,价格是可以低廉一点。
但是低了有一倍的差价,这未免有点不敢相信。
同时在加上,向外地所出售价格,又按照规定执行……如此以来,那么每斤盐就会有一倍的利润多出来。
可是这一倍利润又去那了?还有为什么户部,会对此事漠不关心?
有意哄抬盐价,此事可是大事…难道户部也和江南,和王家有勾结?”
墨文这般推测说道,张画听闻之后,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不可否认,唐鹏此去京都给监察院带回来至关重要的消息,但是同样,将里面一切谜团解开,这同样是一个不小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