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内部牢房门口，曼托看着刚被送进去的两名神官，微微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莱斯说道：“有些人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叛教者。”

“叛教者？那倒也不一定，有些人不过是为教内的人干事。”莱斯看了看昨天教皇给他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已经被划的差不多了，又拿出另外一张，上面也写着不少人名，虽然数量比不上前一张，但分量却不轻。

曼托也看到了这张新的名单，“看来这就是你今天审讯的结果了，”他点了点上面的几个名字，“这些你准备怎么办？”

“直接汇报给教皇冕下，毕竟鞭长莫及，而且他们也不见得是叛教者。”莱斯抖了抖那份名单，随口说道。

“哦，你是指？”

“在我想来，有些人不过是想见风使舵罢了，到不一定有多大野心，这次消息传出，他们估计也会安份不少。”

“嗯，有道理，此事一过，今后就能安生几年了。”曼托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被送来，心中很是疲惫。

“莱斯大人，曼托大神官，那位……”一名骑士走出牢房，向两人汇报。

“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曼托已经明白骑士说的是谁，挥手让他先下去，随即走进了牢房。

莱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也随曼托走了进去。

……

凯勒骑士长，是一位在教廷上下广受尊敬的人，虽然已经退休，不再教内担任具体职务，但仍然被教皇批准留在圣山上，他为人和善，闲暇时还经常指点骑士们练武，一生为教廷立下无数功劳，是教廷无数骑士所崇拜的对象。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相信凯勒骑士长会背叛教廷，所以不仅曼托手下的秘密神官在抓捕时显得犹豫不决，就连曼托和莱斯都不太相信这一信息，他们宁愿认为教皇的名单有误，但现实很快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

“这么快就来了，那就带我走吧。”被抓捕时的凯勒很平静地跟随秘密神官来到了牢房，也很快承认了一切，他供认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向大陆最南边的克拉姆帝国出卖教廷机密情报，同时也供出了几个负责传递情报的间谍以及克拉姆帝国在圣城内的据点。

“凯勒”雷曼看着眼前的老人，凯勒不像其他被捕的人那样抵赖又或者是痛哭，只是很平静的坐在那里。

“雷曼，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了，不用再在我身上费心了。”这位曾经的骑士长没有受到任何逼问或拷打，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一尘不染，但这洁白的衣服在莱斯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目。

“为什么？”莱斯双眼紧盯着凯勒，他不明白凯勒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信仰，而被捕后，凯勒那毫无保留的坦白更是让人费解。“是有人威胁您吗？”

“不，孩子，没有任何人威胁我。”

“那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莱斯还清楚记得这位老人曾给过他的巨大帮助，莱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当年信仰坚定的凯勒骑士长会背叛教廷。此时雷曼心中有着和莱斯一样的疑惑，他同样等待着凯勒的答复。

“因为恐惧。”凯勒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我在克拉姆帝国所见到的东西，那是比神明还要强大无数倍的邪恶力量，一切都将被吞没，教廷也不能幸免。”

从很多年前起，克拉姆帝国就在暗中与教廷作对，曼托依稀记得当年凯勒去克拉姆就是为了调查一名红衣大主教意外死亡的事件。他不由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禁忌……你们离开吧，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说罢，凯勒就闭上双眼，再不言语了。

“你认为凯勒所说，是真是假？”曼托有些不敢相信凯勒所说的一切，走出牢房后，就立即向莱斯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之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供出的那些人都被我们抓获，也都供认不讳。而且，凯勒大人不是什么胆小的人，恐怕他真是看到了什么邪恶的东西。”莱斯一直记得那个英勇无畏的骑士，多么邪恶的东西才会让凯勒生出恐惧与绝望的想法，莱斯简直不敢想象。

“我们还是赶快去向教皇冕下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