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大门紧闭,屋内气氛极其的凝重。
惊魂未定的白松躲在一旁呜呜的哭着,赵宇恒小王爷坐在桌边紧紧的握着拳头,不时的朝那内屋看去,暗暗在心中期盼着什么发生。
“柳兄,坐下来等着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多谢王爷关心…”
来回踱步的柳常宁哪里能够真的安心坐下,微微施礼后仍是不停的来回走动着,口中自语道:“上苍见怜,一定要保佑兄长,三弟两人平安无事啊…”
赵宇恒知道此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心中很是感叹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稍稍感慨之后,正要出声安抚一下白松那小子,突然见门帘开处,满头大汗的医者走了出来。
三人几乎同时迎了上去。
“先生,情况如何?”
如此关口,柳常宁再也顾不上尊卑有别,抢在北王赵宇恒之前开口问道。
赵宇恒何等身份,修养自然比常人高了几分。不但没有丝毫见怪,反而在柳常宁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紧随其后问道:“老先生,如果需要什么药材,无论多么珍贵,您尽管开口…”
“两位请稍安勿躁。”
那老医者从弟子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道:“回王爷,这两位小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请放宽些心来。”
此言一出,北王赵宇恒等三人不由得精神一震。貌似同时心中都长出了一口气来。
不过还不等三人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那老医者却是突然接着说道:“王爷,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正所谓外伤易治,内伤难愈。那位中毒的小哥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怕是难以熬过今晚…”
“什么?”
赵宇恒心头一跳,道:“老先生刚刚不是说已无大碍了吗?”
“王爷误会老朽的意思了…”
那医者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身体此刻有些虚脱。几人发现不对,急忙令那医者的弟子搬来了椅子扶着他坐了下来。
那老医者接过茶水饮了几口,待气息稍稍匀称之后,这才开口继续道:“此毒出自‘白莲教’,曾被他们涂抹在刀剑之上对抗朝廷,也常常用来惩治自家教会里叛教的弟子,中毒之人在苦苦呕尽体内精血之后,会如干尸一般死去,可谓歹毒至极…”
赵宇恒听的心惊胆战,可是他此刻无暇了解这些,立时打断那老医者,问道:“先生既已知晓这些,想必定有破解的办法。赵某恳请先生本医者仁心,救救我这位兄长…”
“王爷言重了…”
老医者急忙伸手拦下想要给自己施礼的赵宇恒,苦笑道:“医者岂会有不愿意救人性命的道理。实在是惭愧的很,这破解之法是那‘白莲教’不外传的秘术,我只知道有此毒药,却并不知道破解的药方。”
见那老医者面色沉重,丝毫没有欺瞒的意思,赵宇恒不由得心如死灰,低低凄苦道:“怎会如此…”
扑通。
就在此时,身侧突然传来异响。众人抬眼看去,却是年纪尚幼的白松给吓的立时昏死了过去。
赵宇恒正要过去迈步过去,突然感觉周遭有什么东西有些不太一样。转脸看去,竟是发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柳常宁早已没了踪影。
“不好、”
赵宇恒大叫一声,再也顾不上去查看倒地那白松的情况,立时转身朝那虚掩着的医馆大门冲了过去。
……
……
入夜了。
白雪铺地的街道上,更加的清冷起来。
为了生计苦苦等候的混沌摊老板,眼见今日再无生意,也是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突然,远处的街头不知从哪里涌出了一簇人群,正急急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咦、
难道是上苍可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