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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深深吸气,只觉心臆间憋闷得受不了。
她霍地抬眸,“十五爷的吩咐,奴才自然不敢违拗。只是奴才不敢不以实情禀告——十五爷误会了,奴才从来不敢攀挂十五爷,更从未主动接近过十五爷所儿里;至于今儿陪着小二阿哥,也只是为了去狗房罢了!”
“至于奴才阿玛为十七阿哥进献,那也是因为十七福晋乃为奴才同门,奴才家勉强算得是十七爷的内亲。内亲进献条狗儿,于情于理于法毫无不妥,更算不得奴才阿玛逢迎皇阿哥去……十五爷,您说不是么?”
两人都有些莫名地动了气。
十五阿哥甩甩袖子,“你既记住了就好。”
说罢,拂袖而去。
廿廿扭头盯着十五阿哥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宫门去,恼得也是使劲扯自己的帕子,“……这,这又算什么?我哪儿得罪过你去了不成?”
“就算是皇子,就算我当初是把你错当成太监,可都说明白了,也没这么不讲理的……亏都说是最为宽仁的皇子,我怎瞧竟是传错了呢?”
可是回答她的,不过是长街里飒飒吹过的风声。
廿廿跺了跺脚,“罢了,得罪不起,我好歹还躲得起。自此后不但不攀挂您所儿里,也不见小二阿哥之外,我便亦躲着爷您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