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可违抗军令,就是违抗军令,既然犯了这个错误,就要接受抗命的责罚!”
“凭什么啊?”
“对啊,钱大人,您不是我们西军的统帅,也不是我们西军中的将军,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啊?”
面对这种质疑,钱恒只是轻轻一摆手,一旁的杨再兴,就把折可存交给他的那枚令牌,举起来。
“这枚令牌你们应该都见过,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不服,不想按照我的要求去训练!所以才会故意违抗军令!”
钱恒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现在命令你们,晚到的这些,我可以先给你们一个还算仁慈的惩罚,一炷香的时间,从这里跑到那处山坡的顶上,来回五趟,跑完者,免除责罚,不跑者,直接以违反军纪处置!”
钱恒说到这,回头故意问折可存,“折将军,这违反军纪处罚最轻的,是什么责罚方式?”
折可存嘴角一阵抽搐,这军营中哪有什么最轻才处罚啊,稍微想了下,才说道,“钱大人,军令如山,但凡违反军纪的,最轻的处罚,也要重责二十大板的!”
钱恒点头,“那就按照这个数量来,折将军先让人准备板子吧!”
钱恒说到这,又冲一旁的梁红玉一招手,梁红玉会意,直接取出一束香,点燃,插在帐篷一旁的火把支架上。
“香已经点燃了,一炷香之内,跑够五个来回,免除责罚!”
钱恒说完,直接坐在梁红玉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直接把监督的事情,交给杨再兴去盯着。
钱恒吩咐完,有不少人犹豫着走出队列,开始朝着山岗的顶上跑去。
毕竟钱恒有令牌在手,既然已经下了命令,总还是要遵守的。
陆陆续续,有两百多人离开队列,开始接受钱恒的惩罚,但还有一百多人,依然不服气的站在那里没有挪窝。
看到这一幕,站在钱恒身后的折可存,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使用各种眼色和手势,督促剩下的这些家伙,接受惩罚。
有些摄于折家的威望,在折可存的暗中鼓动下,也开始加入受罚的行列,唯独剩下的十几个人,一个个两眼望天,一副无所畏惧的滚刀肉模样。
折可存基本也能看出来,军营中的状态之所如此懈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剩下的这十几个人,起了极坏的作用。
一炷香燃到过半的时候,钱恒忽然睁开眼,此时,整座操练场上,鸦雀无声,都在等着钱恒的下一步动作。
钱恒瞅了眼跟前这十几个人,又看了眼那一炷香,已经燃过了大半,这也就意味着,剩下的时间里,跟前这十几个人,即使再想去跑,时间也已经不够用了。
既然注定要受罚的结果,钱恒也不愿拖延下去,直接站起身,看了眼跟前这十几个家伙。
这十几个人看到钱恒,心里忽然有些发虚。
钱恒忽然笑了起来,“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这人,自从学医以来,就有一个怎么也改不掉的毛病,那就是喜欢琢磨怎么医治那些疑难杂症,其中有一种病,叫做专治不服,今天算你们的运气好,赶上了!”
说到这,钱恒冲折可存一抱拳,“折将军,本官恳请折将军安排十名行刑官,协助本官!”
钱恒这话一出口,原本还不服不忿的那十几个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甚至有一个,直接跪倒扑到钱恒跟前,“钱大人,小的错了,小的不该顶撞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