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种师道的建议,钱恒还是很心动的。
如此远的距离不说,单就路上所要面对的阻碍,就不是钱恒所能解决的。
就像种师道所说,每一座驿站,甚至每一州每一县,见到战马都会提高警惕,若是没有军方的身份,走这么远的路程,几乎就是找死。
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弊,钱恒不禁笑了起来,“果然还是种老将军谋略深远,恒远敬服!”
种师道哈哈笑了起来,“恒远这话可就见外了,不论是叔夜大人,还是汝霖大人,都不是外人,你既与他们相交莫逆,我又怎么能不替你着想?”
提到这层关系,钱恒这才想起件事情来。
忙从怀里将黄裳写给种师道的那封信取出来,“种老将军,这是我恩师托我给您带的信件!”
“演山先生的信?”
种师道伸手接过信,也没有避讳钱恒,便揭开火漆,把信抽出来。
信上的字并不算很多,种师道看完之后,抬起头看了眼钱恒,“演山先生对你推崇有加,看来那李彦虽然不是什么东西,可这次能把你推荐过来,还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看着种师道这架势,钱恒心里一阵发虚。
“种老将军,您若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安排,等到年节之后,我还要返回汴京参加科考!”
种师道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你老师已经说了,我怎么可能薄了演山先生的托付,恒远,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延州军营,关于你返回汴京科考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妥当的!”
“如此恒远就多谢种老将军了!”
种师道能直接这么说,钱恒还是很感激的。
不过种师道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恒远,我现在很好奇,你有什么手段,可以获取那么多数量的战马?要知道,私自贩卖战马给我大宋,这可是辽人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