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少爷不好啦,钱家药铺出大事了!”
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钱家管事,急冲冲的闯进钱恒的书房。
此时黄裳就坐在钱恒的对面,当看到这个钱家管家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黄裳不禁微微咳了声,“你是何人?胆敢影响恒远温书?”
黄裳对于此人说得这番话,显然是没把这个家伙当回事,在黄裳的眼里,还有什么比钱恒的科举考试更重要的。
钱恒这时忙站起身,冲黄裳一鞠躬,“老师,还是让他说吧,这管家我认识,是个很老实的人,能被吓得这么急着跑过来找帮忙,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钱恒这么一说,黄裳就没有在发话,但目光却落在了那个管家的身上。
那管事说道,“恒少爷,有个病人不行了,医馆的大夫都看过了,把不准脉,老族长让请您过去帮忙看下!”
钱恒也有些纳闷,“医馆的穆老先生呢?”
穆先生是钱家医馆资格最老,也是医术最高的一位大夫。
管事苦笑了下,“穆老先生也不敢断定是什么病,那个病人的病情有些严重,恒少爷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钱恒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耽搁,也就没有推辞,直接收拾了下,便起身随这管事,赶奔钱家的药铺。
钱家的药铺和医馆是在一起的,前面开方,后面抓药。
此时,医馆的大堂上,摆着一副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汉子,坐镇医馆的穆老先生,时不时搓几下脸颊,显得有些焦躁。
周围病人的亲属,也都在小声询问,“大夫,我家官人这病能治吗?”
穆老先生眉头皱了下,“还是等等恒远吧!”
这时站在穆老先生身后的钱越,有些不耐的哼了声,“钱恒比我还要小,也没有在医馆坐过几天诊,等他来能有什么用?”
钱越这话,倒也引来几声附和。
“对啊,钱恒太小了,他来了也没有用啊!”
“别忘了钱恒还有一个身份,他可是咱们寿张县为数不多的名兽医呢!”
随着这个兽医的称呼出来,周围人群里发出一阵略显压制的低沉哄笑声。
“穆老先生,您可不能让一个兽医给我家官人治病啊!”
听到钱恒兽医的身份,那病人家属也不乐意了,女主家直接扑到穆老先生脚下,哭着哀求起来。
穆老先生哼了声,“你们懂什么?听到有人说恒小少爷的不对,你就马上反对,如果不想治好你家相公,那就抬走吧!”
穆老先生这话一出口,那妇人便再也没了主意,只能低着头在那守着自家男人哭泣。
有一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人悄声问道,“穆老先生,这病人的病症是牲畜病吧!”
穆老先生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不过确实有点难以断定,重要的是我之前听恒远提及过这种病症,所以才会让人去叫恒远过来!”
这会儿钱家的老族长,就坐在医馆的内堂里,静静的等着钱恒到来。
忽然间,医馆外一阵喧哗声。
“来了,来了,恒少爷来了!”
随着呼喊声,钱恒穿过人群,来在穆老先生跟前。
“穆先生,学生来了,族长爷爷呢?”
穆老先生笑了笑,“恒远啊,你来了就好,不用去叫老族长,你且帮忙看下,这症状我记得你好像跟我提及过,我这有些把握不准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