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不让其他人中毒,你这时派人将解药放到了酒水中,映月堂的人一旦喝下酒,那么他们就不会中毒。
你当时故意朝我敬酒,就是算准了,我会为了肚中的孩子,不会喝杯中的酒,只会喝茶。
当时我就在疑惑,你为何不是先朝靖王的长辈敬酒,反而先给我敬酒,这不是很奇怪吗?”她细细述说着案情,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你肯定想问,就算映月堂的那些客人喝了酒,解了毒,可是那些伺候的丫环和仆人怎么没有中毒。
那是因为你也提前让他们吃了解药,你当时故意召集全府的下人,当众送给他们一坛好酒,还送给他们一些吃食,让他们喝了,吃了,那时酒中就有解药。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侍候宾客的下人没有中毒的原因。想必那时,那些下人对你是感激涕零,都说你是一个好主子,体恤下人。”
沈云灏知道此事,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晚上宴会就要开始了,她竟然还那么有闲心,将全府的人召集在一起,请他们吃东西,还请他们喝酒。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目的在这里。
沈云灏满脸气怒,指着她大骂,“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如此恶毒,不仅想杀五嫂,还想害死五嫂肚中的孩子。”
接着,他跪了下来,语气带着敬畏,“父皇,五嫂说的句句属实。
当日,齐纤的确将府中人召集在了一起,让他们吃吃喝喝。
父皇,儿臣要休妻,如此恶毒的女人怎可为儿臣的王妃!还请父皇定夺!”
沈烨挥手让他起来,“好!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烨满脸高深莫测的望着苏妙婧,看她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在想,看来以前朕小瞧面前的女子了!他何止传言般那样,凶悍、善妒、还睿智机警,果敢聪慧。
今日她将朝中不易撼动的两大家族,定远侯宇文家族,齐国公齐氏家族,通通踩到了脚底下,而且让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干出来的事吗?这是一个普通女子能想得到的吗?
此事如此棘手,她倒想知道她该如何处理。
沈烨将如何处置宇文一族和齐府一家的难题抛给了她。
只听他威严的目光,“丫头,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你说说看,该怎么处理?毕竟你才是受害者。”
正在此刻,她的母亲知道了此事,满脸不敢置信,来到御书房后,同苏正武站在一起。
只见他小声的嘀咕,“老爷,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苏父点了点头。
苏母见他点头,还是不敢相信,宇文家为何如此歹毒,要害我的女儿,那也算是他们的亲侄女啊!怎么下得去手。
苏妙婧心中腹语,皇帝老儿,你竟然如此奸诈,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抛给我处理,你可真行。
这时,房间跪着宇文家族所有人,还有齐国公府所有人,全都在听苏妙婧如何处置,皇帝如何定夺。
苏妙婧淡漠的目光,望着跪在地下的那些人,然后,跪下,语气诚恳,“父皇,此事与宇文如锦家人无关,请父皇放过他们!至于宇文如锦,她几次三番陷害与我,请父皇下旨,撤其她的太子妃封号,赐她三尺白绫,让她自尽吧!”
“还有靖王妃,她遭受太子妃的蛊惑,才会选择合谋杀害我,还请父皇从轻发落!让她剃度出家,去皇陵守墓吧!至于齐国公府的人,他们全然蒙在鼓里,也放过他们吧!”苏妙婧诚心诚意的恳求。
沈云澈听到苏妙婧的恳求,心中说,傻丫头,你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他们以后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傻丫头,你太心善了!
只见沈云澈跪下,满脸坚决,“父皇,儿臣作为婧儿的夫君,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屡次陷入险境,儿臣已经追悔莫及快恨死自己了。
若不能为婧儿讨一个公道,儿臣妄为婧儿的夫君。
所以,请求父皇按照成国律法,处置宇文府和齐府。”
皇帝望着苏妙婧,询问她的意见,“你的意思呢?”
苏妙婧见他这么说,温和的目光,“父皇,臣媳刚刚已经说完了!”轻柔的声音。
皇帝心中在想,看来她还是太心善了,若是其他人,不将齐国公府,还有定远侯府的人全部按律处置,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这是整垮两个朝中大员的好机会。
苏妙婧只是觉得冤有头债有主,错的是宇文如锦和齐纤,跟她们的家人无关。在加上她生活在现代,可从未亲手杀过人。虽然自己会常常面临死亡,但是那些都是不治身亡的病人。
今日自己已经破例亲口说出,让宇文如锦被赐死的话,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因为宇文如锦实在是太可恨了,杀她不够,还想害自己的孩子,她绝不会轻饶。
若是放到现代,她铁定也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