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场上的众人都望着苏妙婧,有的带着同情,有的带着幸灾乐祸,有的带着看戏的表情。
苏妙婧走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疑惑的望着跪在地下的两人,哦!不对,有三人,还有一个老臣,好像叫齐国公。
只听皇帝决然的口气,“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多言!退下去吧!”
只听齐国公谦逊敬畏的语气,“多谢陛下给小女赐婚!臣定当为皇上分忧解难,为成国肝脑涂地!”
苏妙婧听的不明不白,就望了旁边的四皇子宣王一眼,带着疑虑的口气,“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宣王沈云潇瞧见她还是一脸懵懂的状态,给她解释,“父皇赐婚了,将齐国公的大女儿赐给了六弟为正妃,二女儿为太子侧妃,三女儿赐给了……”说到这里,他停了。
苏妙婧见他如此,淡定的接过他的话,“赐给了越王为侧妃,是吗?”口气看似疑问,却能肯定。
苏妙婧之所以肯定皇帝就算要给越王纳妃,那也决对是侧妃,毕竟我已经成了越王正妃,他不会那么糊涂,将我贬了,得罪我的父亲,毕竟父亲在军中的威望是不可撼动的,还需要他。
苏妙婧觉得皇上应该是准备削弱齐国公府在朝中的影响力了。齐国公作为成国开国元老大臣之一,当初跟着皇上出生如死,现在虽然他只有一个齐国公的封号,但是他在朝中还是有许多的老臣支持的。况且他手中还掌握着兵器库,以及盐运大权。前几天他正在为自家女儿的婚事奔忙,为的就是拉拢朝中大臣。若是今日皇上赐下婚约,那么就杜绝了他想随意勾结朝中大臣的心思,就只能按照皇上的意愿而为。
皇上赐下婚约,表明四点,一是警告,警告他,朕已经知道了你的野心;二是让他表明立场,你只能忠于一个主子,那就是我;三是给朝中所有人一个警告,不要以为朕每天高座上位,就不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不要挑战朕的权威;四是分化他在朝中的影响力,让他不能随意勾结朝臣。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若说皇上赐下这么个婚约,那不是加大了他的权力吗?其实不然,那得看他赐婚的对象, 这三个赐婚对象可都是一把难啃的硬骨头,太子在当朝势力极大,越王同样如此,只有靖王没有势力。到时齐国公不管扶持那一方,他都占不到便宜,太子是那么容易听人摆布的吗?至于其他两人,越王同样是一个不会轻易受人控制的主,靖王没有势力,他的母亲当初只是一位富商的女儿,皇帝为了军饷,才会娶了他的母妃,所以他的母家同样势力单薄。所以就算把女儿嫁给他,到时他和靖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沈云潇见她如此淡定从容,似乎毫不在乎。他不由得问,“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生气,或者吃醋吗?”
苏妙婧听到此话,微微一笑,语气反问,“生气或者吃醋有用吗?难道就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沈云潇摇摇头,表示不能。
苏妙婧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为何要费那个心神去生气或者吃醋。”
沈云潇听到她如此事不关己的话,真想撬开她的头看看,她里面是什么构造。听到自己的夫君要另娶他人,还能如此淡定的口气,这世间估计也只有她一人而已!沈云潇心想。
皇帝说完旨意,语气决绝,“朕的旨意已出,任何人都不能更改,否则杀无赦。”说完此话他望了殿内一眼,特别是看到苏妙婧后,眼中含有深深的警示,似乎是在给她警告,又像是给在场所有人一个警钟。
沈云澈听到他父皇如此决断的语气,知道此事不可再有回旋的余地。
他跪在哪里望着苏妙婧,带着浓浓的愧疚和歉意。他想要改变父皇的决定,可是他错了,父皇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苏妙婧朝自己的父母兄长望去,见他们满脸担忧,我朝他们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当初嫁到越王府后,我就知道此早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父亲总说不想让我卷进这朝中的漩涡,可是自从自己被皇帝赐婚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陷入这个漩涡了。当初我已经拼命的挣扎过,可还是逃不掉,既然如此,那就不妨接受,让自己过得快乐点。我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着,给人好好的看病,只要不反对我治病救人,他们要闹哪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