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言吩咐了人送了饭菜上来,紧接着好几天都没有直接出现在穆斯的面前。穆斯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眼神落在在院子里坐着的白湛言。
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家伙套路不错。若是上一世一开始他也这样慢慢捕获傅瑾的心,大抵也不会闹到最后那样了吧。
然而扪心自问,穆斯做不到如此。
而且他也无法忍受。
傅瑾眼里,一开始只有那个女人。
穆斯垂下眼眸,看着又端上饭菜的佣人,摇动轮椅过去,在佣人要出去时别扭地开口:“白……他额头伤口还好吗?”
佣人听到他的询问,先是诧异了下,眼睛凝着穆斯满是好奇。穆斯瞬间撇开了头,拿着筷子戳着面前的饭,梗着脖子吼着:“他死活我才不管,我就是无聊了想出去玩,你让他派人带我出去。”
佣人瞬间觉得好笑,穆斯长的好看,这幅别扭的口不对心模样更是萌到人心软软的。不过佣人没有笑,他恭敬回答:“先生伤好了,他不过来是怕你看到他不开心,不过先生时时刻刻都关心着……”
穆斯横了一眼过去,截断了他的话:“我才不听他做了什么,你下去和他说,我要出去。”
默默垂头哼了声:“假好心。”
“是。”佣人回应着退下,就下去和白湛言报告了这一切,白湛言闻言眼里精光璀璨。
如此,便可以开始了。
……
穆斯吃好饭后,管家上来带他出去,白湛言并没有出现。穆斯只抿着唇,就陪着管家去四处逛,他去了商场,电影院,夜色降临,他让管家带他去酒吧。
管家顿时一脸的犹豫。
“怎么?我去不得?”穆斯横挑了挑眉,“难不成我去哪里还得白湛言同意?”
说着他掏出手机,在手机上找到了原主那几个跟班的电话就拨了过去,说好了地点,两手放在了轮椅上,就撞开了管家:“我可以自己去。”
他坚持着,管家也只能妥协带他去。
跟在暗处的白湛言一路尾随,跟进酒吧,扫视一周后,就看到了坐在中央喝酒欣赏钢管舞的穆斯,脸色顿时沉的可怕。
穆斯在看着钢管舞,然而这四周很多人却都是在看着穆斯。不仅因为穆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更因为他的样貌,要不是穆斯身边站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管家,怕是已经很多人上来了。
那些目光火辣辣的,穆斯也是感觉到了,眉头顿时皱得紧紧的。因为喝酒,他双颊红艳艳的,目光有些迷离,更是衬的艳丽娇口,有好这口的人不禁吞咽了下,而后有不怕死的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这个位置没人吗?我可以坐下吗?”来人是个看起来很是绅士的金发男人,幽蓝的瞳孔深邃包容,穿着一身格子休闲衬衫,有一口浓浓的英式口音。
看向穆斯的眼神专注而热烈。
“可怕不能,先生。”几乎是男人话落的同时,管家就拒绝了。
然而却听到穆斯噗嗤笑了出来,眯着双眼气呼呼看着男人:“姐夫,不是说不来吗?”
男人愣了下,对着穆斯猫儿般迷人的眼,又垂下看着抓住他手的穆斯,顺势弯下腰。
“好了吗?”穆斯碰了碰他的额头,眉头拧成了一团,眼里有些许担忧。不过很快,就又推开了,撇开头轻哼,“那是你活该,谁让你白眼狼。”
被叫做白眼狼的某位眼睁睁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坐到了穆斯的身边,逐渐靠近,亲密,双手青筋暴起。心底认定为自己的所有物的某人这样被人靠近,心情还真是糟糕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就站了起来,大步地走了过去。
到跟前,就听见了穆斯那别扭的话。上前直接抱住了穆斯,轻声细语:“是,是我活该,小斯我们该回家了。”
“不,我不回家。”穆斯迅速的挣扎了起来,呢喃着,“哪里还有家,爸爸不在了,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了,我才不回去。”
他抿着唇的痛苦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白湛言竟是忽然感觉心脏忽的被一把大手捏住,恨不得抹平他的难受。这想法浮出的同时,白湛言微微一愣。
不过是被他当做感兴趣的玩物,即使上升到他想占有捏在你手心的人,最终也该是穆斯被他勾进漩涡为自己的喜怒哀乐而哀乐,而不该是自己被影响。
白湛言眸光有一瞬间的腥味,盯着穆斯的脖子像是想直接捏断这个不受控制的掌控。
只是手被一把拉住,富有英式腔调的语句在白湛言耳边响起:“这位先生,乘人之危可不好。”
杀气恍然消失,白湛言厌恶的甩开了手,满是冷意地看着金发碧眼的男人。他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而是垂头很是不满的和穆斯低声道:“一个毛子,小斯竟把他认成了我。”
曾经那么的依赖他,竟也会把他认错。白湛言说着满是宣告性的低头吻上了穆斯的唇,大力咬破,该罚。
用力甩开了阻碍的手,白湛言就带着穆斯迅速的离开了酒吧,不管怀里的人是怎么的挣扎,他也都是温柔顺毛:“家里有酒,可以回去喝。”
“是是是,你没醉。”
“嗯我坏,该打。”
……
白湛言有些哭笑不得,醉了的穆斯竟是这么孩子气。他却不知道,这是穆斯模仿者曾经的傅瑾的醉酒姿态,当然只是最初,后来的醉酒只是疯狂击打。
白湛言不知道,他眼里盛满痴迷。
手在他的脸上轻抚着,真的是相当让人动心的一张脸,他以前怎么就没这种感觉呢?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白湛言时不时的回头看穆斯。
路过一片野树林。